少女浮躁的心情这才算平静了一点。
以太子爷的耐心,连续打两次电话给她,估计是真的有什么要事。
这大概时他们最后一次通话了。
黎清初接通,软唇轻启:“太子爷——”
她说完,顿了顿。
然而手机那头异常安静。
只听见男人淡漠的呼吸声。
黎清初继续道:“我上午找了你两次,你故意不接我电话。现在,是有什么事吗?”
“我是想问,你找我做什么。”男人漫不经意地开口。
黎清初想起放在包里的那枚费丽嘉之戒——
“我啊……我就想问问裴家的地址。”
“芬兰7号街。”
“我要具体的地址……”
“整条街都是裴家。”
少女有些凝噎,半晌才道:“……哦,那行吧,我挂了。”
她跟裴北深有什么好谈的吗?
没吧。
要到地址,将费丽嘉之戒寄回去。
一刀两断。
到时候……无需多言,他们就自然而然地分开了。
也不必像现在一样拖着。
像个溺水却还没有彻底窒息的人,缓慢地被拖入更大的情绪漩涡。
“你应该问我现在在哪。”裴北深薄淡的嗓音浮上点讽意,“我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回裴家。”
“裴家有针对你的人吗?”
她忽然问。
如果有一些心怀不轨的人,衬着裴北深不在裴家,拿走了费丽嘉之戒。
那她可真就得罪太子爷了。
“……你关心我?”裴北深反问。
黎清初对他得出这个结论,觉得有些凝噎。
其实……也算关心的吧。
但不太适合说出来。
“并没有。我只是想着……把费丽嘉之戒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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