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
便听见男人幽幽地补充道:“我现在耳鸣,听不进去。”
黎清初顿了顿。
她咬了下唇:“飞机上有枪吗……你朝我打一枪,就当两清了,行吗?”
她也不是没有中过枪。
替裴北深挡的。
伤口还是脆弱的后背。
现在回忆起来,也不是……很痛……
至少,伤口绝对没有裴北深现在的可怕。
她当天裹上纱布,就可以去游乐园去酒吧了。
也就一瞬间的事情。
再痛都忍了。
裴北深的眸子微微凝住,扫过她。
黎清初念在他是个病患,还是个被她伤到了的病患。
声音轻柔下来:“刚才我之所以……是怕你没办法及时止住伤口。
我们其实什么关系都没有的,是吧?
如果换到一个月以前,我伤到了某个没什么关系的男人,为了给他止疼,亲亲抱抱,你会不会觉得很难受?”
男人眉眼浮上一层淡淡的阴郁。
黎清初跟哄小孩子似的,声音愈发低柔:
“所以……太子爷,如果你非要我还债的话,跟你说的,以血还血。这才是成年人的处理方式。”
移开眸子,低嗤:“你成年了?”
“你也知道啊……”
她低下头,看向男人扣紧她手腕的长指:“我又不觉得你把我当成未成年。”
“况且,非要追究起来,我在芬兰时间……六月十九那天,还救了你一命。虽然那次我伤得并不重,但好歹也是挡了一枪,要不是我,你就死了。”
黎清初偏头:“不过你放心,我分得很清的。”
他为她捐了一颗心脏。
那一枪……大概可以当是还债了。
竟然还得有点轻松。
——黎清初后知后觉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