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北深眯眸:“沈郁川?”
“他就住楼下,要是不小心让他看见你……”
男人散漫随意:“那就给他看。大不了让伯母知道。”
他一开口就戳着她软肋。
——行吧。
不要脸的人,总是占据上风的。
她不说话了。
可裴北深又低下头:“他住你们家做什么?”
嗓音里是浓浓的不满与警惕。
黎清初困得要命。
唇张了张。
最后懒得回答他,干脆睡过去。
谁知道裴北深对这个问题看重得很。
附在她耳侧,重复问:“你没把他赶出去?”
没理。
“他过来追你的?”
虽然是疑问,但语气近似笃定。
黎清初睡得迷迷糊糊,还是没理。
“你是不是又生气了?”裴北深凑近她。
少女唇角一扯。
呵,要不是刚才……
她说不定,又被他这可怜巴巴的语气骗过去了。
裴北深轻轻摇着她肩头,像是一只做错事的大狗:“我知道错了,初初理我一下……”
黎清初被晃得头晕。
腿心、腰侧都火辣辣的疼。
她现在根本一点都不想动,也不想说话。
但裴北深好像起劲了:“初初初初……”
她含糊地回答:“……我不会理他的,也没有生你的气。”
又睡了过去。
“可是他住在你家。”他清冽如酒的眸子,深不见底。
“……”
黎清初真的很困。
男人大掌紧紧搂着她的腰:“你们要是旧情复燃,不要我了怎么办?”
他嗓音委屈得可以掐出墨。
黎清初一个激灵,直接清醒了。
“你不要用这种语气说话……”
听着好像她对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