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嫣回去后就立马向可碧和乐雪打听胤禛生日到底是哪一日。
一听是十月三十号,也就是离现在没几天了,她险些没厥过去,这跟突然知道几天后有一场考试,然而你却完全没有复习有什么区别?
不行,她得今儿开始准备画画了。
也幸好她以前对国画也研究过一二,否则现在叫她哪里弄来现代的画具画画啊?
于是这几天晚上,亦嫣为了画这幅以竹为题的绿竹图,每夜都熬到很晚才入睡,简直比她赶给客户的方案还崩溃,就单单说,光构思画的风格就被她pass了好几版。
不过好在,在第三天夜里,亦嫣终于是画好了。
亦嫣低头看着桌面上竹浅叶深,气韵生动的绿竹图,满意地点了点头,应该再揣摩一下细节就差不多了。
想了想,亦嫣又在竹子旁边再加上两三颗冒尖尖的竹笋,完成这一切,她这才在画卷最下边提笔留款,又小心翼翼将画放远些晾干。
或许是心里一块石头终于是落下了,在等墨水干的过程中,熬了许久的亦嫣眼皮忍不住一下又一下往下耷拉着,没多久她就枕着手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可就在她睡着不久,门“吱呀”的一声响了,室内响起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脚步声在书桌面前便戛然而止,随后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动作轻柔地拿起桌面的画卷。
此人正是深夜前来的胤禛,他下午被康熙招入宫中,商量安徽湖北一带发生了特大雪灾一事,康熙命太子代他往南赈灾,而胤禛作为太子一党其中的拥护者,自然是要一起前往的。
随后他跟着太子回到毓庆殿商量这次赈灾的事宜,等商量完回宫已是亥时六刻。
原本他是打算前往正院的,可当他瞧见东院仍有微弱的烛光,脚步却不自觉往烟雨阁走。
“康熙三十八年十月三十日,嫣嫣赠与四爷生辰。”抬起画看的胤禛轻声呢喃道,原来熬那么晚,是为了准备他的生辰礼物。
胤禛心头一暖,但旋即眼神一暗,可惜他今年不能在府上过自己的生辰了。
“主子爷,格格为了画这画可是熬了整整三个晚上呢。”一旁守夜的乐雪听到胤禛轻声读着落款,忍不
住告诉了胤禛,亦嫣这些夜里的辛苦。
胤禛惊讶看了眼亦嫣,她竟这样在乎自己?在这一瞬间,他的心弦仿佛被什么轻轻波动了一下。
他轻轻将画放回了原处,低眸观察睡得正香的亦嫣,烛光下她卷翘睫毛的倒影,随着烛火在变幻着,就如同胤禛的心一般,不停地跳动着。
随后他便弓腰将亦嫣一把抱起,抱稳后,他低头看向怀中美眸紧闭的亦嫣,最后的视线锁定在他梦里梦牵魂绕的红唇上。
胤禛喉结滚动,抱着亦嫣便往寝室里头走。
…
睡梦中的亦嫣,是被一阵窒息感憋醒的,她猛然睁开眼,对上就是双眼尾微微上挑,狭长的丹凤眼。
是胤禛?可都那么晚了,他怎么会出现在她屋里?
似乎见亦嫣被自己吻醒了,胤禛眼底里浮现几丝笑意,随后放开了她,抵着她的额头道:“半个月没见爷,有没有想爷,嗯?”
他声音低沉,亦嫣听得忍不住头皮发麻,竟一时忘记回答。
胤禛没得到亦嫣回应,又疑问地嗯了一声,惹得亦嫣又是一阵头皮发麻,感觉整个后脑勺都要没了知觉似的,便颤声求饶似道:“想,我连梦里想的都是爷。”
这她可没说假的,为了那副画,她没日没夜地揣摩这胤禛的喜好,就连梦里都是跟胤禛有关的内容,甚至有一次她还梦到自己画没画好这幅画,引起胤禛震怒,从此厌弃了她,最后落得个连馒头都没得啃的下场。
妈耶,这要多可怕就多可怕,要不然她也不会如此拼命熬夜作画了。
胤禛闻言轻笑了一声,明显非常满意亦嫣的回答,再次吻了下去,手也开始不老实,动手剥着亦嫣身上的寝衣。
吓得亦嫣一下子从回忆里出来,阻止道:“爷,您洗澡了吗?”她可不想胤禛将外头的细菌带回家中。
胤禛微微有些咬牙启齿道:“洗了。”
他也是极其爱洁之人,听到亦嫣竟然敢嫌弃自己,登时心里有些不虞,这要是换作其他人,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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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亦嫣的主动,胤禛很是满意,但嘴上却是道:“是吗?怎么证明?”
亦嫣一愣,可面对胤禛那冷得可怕的目光,强打起精神,往胤禛脸上么么了一顿,她先是亲了,胤禛的左脸,右脸,然后额头,最后才是嘴唇。
可她正准备要离开的时候,胤禛却是一手扣住了她后脑勺,然后抱着她往里翻了个身。
接下来星眸合处差既盼,枕上桃花歌两瓣。
可或许是胤禛克制着自己将近半个月不找亦嫣,让他心中就愈发想念着,渴望着她,这一晚他便觉得是两人最美妙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