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念,不要拍!”这个情景实在是太糗了,让他都没来得及欣喜悠念理他的事。
“唔……很可爱啊,不拍下来很可惜的。”悠念笑眯眯的说着,一群小松鼠立刻就很嗨皮的抛弃了瑰夜爵,绕着悠念转了起来。
瑰夜爵立马站起身,白尊校服已经脏兮兮的了,让一向挺在意形象的瑰夜爵在悠念笑眯眯调侃的神情下尴尬了起来。
悠念也不说话,转身朝湖边走去,瑰夜爵踌躇了两秒,看到悠念回头看了他一眼,微微抿紧的唇微微松了些,立刻迈着步子跟上。
“不觉得奇怪吗?”悠念抱着凑上脑袋的梅花鹿,微笑的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瑰夜爵,任何人见到这种场景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吧。
瑰夜爵微微颔首,却没有说话,冷酷的面容无论如何对着悠念都无法表现出在其他人面前表现的那样。
悠念笑笑,怀里的梅花鹿总是不老实的想要舔悠念,不给舔便睁着一双湿漉漉无辜至极的眼睛瞅着悠念,让悠念又是无奈又是宠溺的蹭蹭摸摸。
“你很喜欢这些动物?”瑰夜爵觉得这些动物比起曲眷炽那家伙更让他觉得泛酸。她总是微笑着,不管是开心还是生气,鲜少有不笑的时候,即使是睡觉,她的嘴角也总是轻微的勾起,让人觉得她在做着什么甜美的梦,只是其中的温度只有她自己知道。
璃儿说,蓝影的笑从来都是笑是真假不清的,心是冷暖不定的,血是冰热交错的,翻脸是不认人的。
“喜欢啊。”悠念看向瑰夜爵,“你不觉得它们很可爱吗?单纯的遵从着肉欲法则,不需要揣测,一眼就能看出它们想要什么。”
“这本身就是人与动物的区别不是吗?”瑰夜爵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她果然是喜欢着曲眷炽的吗?
“那倒是。”悠念不甚在意的点点头,宠溺的看着聚在她脚边争着把她的脚当成游戏工具似的爬着的花栗鼠,小短腿胖身子乌溜溜的大眼睛,真是可爱。
“悠念,你……伤心吗?”瑰夜爵还是没忍住的问出来,他在意悠念是不是喜欢曲眷炽,他在意她伤不伤心,是不是在强颜欢笑,他在意……在意她的一切,即使她不爱他……
“唔?”悠念看着他,眼眸眨眨,困惑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这么问,淡笑着摇头,“不伤心呢,本来就是游戏一场。”
“游戏?”
悠念看着困惑的瑰夜爵,嘴角咧开一抹带着邪气的笑,“我有一个死党,她说我是成了精的花心大萝卜转世,我喜欢三个月换一个男朋友,阿炽啊,只是我在半个月前邀请的游戏对象罢了,我跟你说过吗?床伴是用来上的,男朋友是用来玩的。”
“下一句呢?”
“什么?”悠念诧异的看着瑰夜爵,他的反应有些出乎悠念的意料。
却见瑰夜爵黝黑的眸子深深的看着她,带着化不开的浓郁情深,“老公是用来爱的,是吗?”
悠念怔了怔,微笑,“是啊。”
瑰夜爵忽的站起身,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又单膝跪了下来,手中拿着一个松果——
shit!
瑰夜爵把诡异出现在手中的松果砸向一只吱吱叫着的松鼠,握住悠念的手,锐利深邃的目光紧紧的看着悠念,“嫁给我。”
悠念看着瑰夜爵,想要抽出手,却被他更加的紧握,“我知道这很突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游戏人间,我不在意罗生若悠念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只知道,我爱你,用生命在爱你,不要拒绝我,你可以考虑,但是不要这样拒绝我,好吗?”
悠念算不上一个合格的女朋友,因为她会抛弃男朋友,她算不上一个合格的床伴,因为她只把他当成消遣泄欲的工具,但是她会是一个好妻子,所有游戏都将成为浮云。
然而,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显得珍贵,为了一棵大树,放弃一片森林,悠念从来没有想过。
这个骄傲如孤狼的男人何曾这般的卑微低姿态过?一次次的妥协,全是为了悠念,只为了待在她身边,和她在一起。
悠念看着瑰夜爵,放弃了挣脱,却淡然的微笑,“我拒绝。”
瑰夜爵执拗的抓着她的手不放,现在没有曲眷炽了,没有其它男人了,悠念也没有甩开他,既然如此,他不放手,才不要放手!
“踏踏……”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渐渐的迈入月光之中,出现在悠念和瑰夜爵面前。
黑色的军装,侵略气息弥漫,深邃沉稳却狂傲着鄙睨着一切的男人,不正是莫洛左翼吗?
动物们一哄而散,悠念看着莫洛左翼淡淡的出声,“左翼将军大晚上来森林散步吗?”
“你们大晚上到森林偷情吗?”沉稳宛如大提琴尾音的嗓音说出的话和他的外表和性格一般极为不符,都说相由心生,这句话用在悠念和莫洛左翼一点都不适用。
两个人的外表都是极具欺诈性的,若非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谁又相信这两人一个是花心大萝卜,一个脾气一点就着,狂傲到连上帝也不容许忤逆他呢?
瑰夜爵沉下脸,放下悠念的手,却并没有放开,“我们出去吧。”
悠念挑眉,却任由瑰夜爵把她拉起身,警惕的经过莫洛左翼。
让人惊讶的是,这般无视理应让那男人掏出枪对着两人脑门崩上两枪的,偏偏那男人却一直到悠念和瑰夜爵出了森林都没见一点儿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