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极满面哀容:“有刺客,真阳已经
申屠婵和太安公主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震惊。
她们急匆匆到了宇文絮的房间。
房间还没动过,地上一片狼藉,是个碎了的花瓶,宇文絮衣衫不整的歪倒在脚踏上,胸前被插了一把匕首,身上全是血,她眼睛睁的极大,瞳孔无光,显然已经死透了,她旁边躺着一个大周衣饰的侍卫,那侍卫头破血流,大概是地上的花瓶当时砸在了他的头上,看模样是也死了。
太安公主张口结舌:“怎么
申屠婵看了一眼宇文极:“这侍卫是你们的人吗?”
宇文极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申屠婵看了一眼那侍卫,这场景可不像是刺杀,倒像是情杀,她淡淡道:“节哀。”
两人安慰了宇文极几句便从宇文絮房间里出来了。
申屠婵低声问太安公主:“你觉得是宇文极吗?”
太安公主倒是斩钉截铁的道:“不是他。”
她那么干脆,申屠婵忍不住有些吃惊:“为什么?”
太安公主有些神叨叨的道:“直觉。”
惹得申屠婵一直看她。
申屠婵送太安公主到了卧房便要走,太安公主上去将内室的门掩住了:“申屠,等等。”
申屠婵愣了一下。
太安公主含笑看她:“有个人需要你见见。”
说完不等申屠婵反应便将她拉入房中,自己去了外间。
申屠婵正要问她怎么了,姜澜从垂挂着的半边床幔后走了出来。
这一瞬间申屠婵便知道了,宇文絮是姜澜杀的,所以太安公主才那么斩钉截铁。
因为宇文絮想杀死她,所以姜澜要杀了宇文絮。
这个人不仅要给她出气,还千里迢迢从大晋跑到了大周来找她。
她心里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又酸又涩,还有一点甜。
姜澜原本有些委屈的看着她,他想问申屠婵为什么就这样丢下他,为什么不告诉他,他会无条件的相信她,帮她。
但是此时此刻,在这并不怎么亮堂的烛火下,申屠婵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他又觉得,好像那些也没那么重要,只要自己保护好她就行了。
他原本质问的话全咽回了肚子,正想问问她手臂上的伤好了没,申屠婵突然快步上前,扑进了他的怀里。
姜澜几乎是下意识的接住了她,顿时被这巨大的幸福冲击的有点迟钝。
申屠婵主动抱着他?
申屠婵衣衫单薄,入怀时就像外面的夜风一样凉,她搂着姜澜的脖子,脸贴着他的肩膀。
姜澜甚至能隔着衣衫感受到她颤抖的身躯。
姜澜觉得嗓子有些干,大脑里一片空白,他紧紧抱住申屠婵,像是要把她暖热,又像是要将这个人融进骨血,口中却有些委屈道:“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申屠婵整个人被他禁锢在怀里,声音闷闷的道:“姜澜,谢谢你来找我,谢谢你保护我。”
别说千里奔袭,夜入大周府衙,申屠婵现在说让他去杀了大周皇帝,他也觉得可以一试。
他小时候总觉得父皇喜欢容贵妃,被她迷惑的重用李向山是件十分昏聩的事情,现在他有些理解了,喜欢一个,这个人又回应,原来是这么要命的感觉。
他几乎情难自禁的低头吻住了申屠婵,忘了这里危险重重,忘了这是自己妹妹的卧房。
申屠婵没有推开他,因为她以为自己失去姜澜了,重新得到的惊喜让她只想紧紧抱着他,她不能把姜澜让给任何人了。
唇舌相依,气息暧昧的让人脸红心跳,姜澜像是沙漠里缺水的旅人一样紧紧地扶着她的脖颈,让她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