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翘着屁股磨爪。
空云落干脆直接把它扔出去,可哪像还没碰到它,它就哭天喊地地嚎起来:“嗷哇!嗷哇!嗷哇!!”
这叫声又低又粗,简直是呕哑嘲哳难为听。
黑猫一边冲着空云落叫,又一边竖着尾巴蹭他的腿,一声比一声高亢。
“别叫,会吵醒他。”空云落脸色铁青,一手桎梏住黑猫,一手要捂它的嘴。
黑猫刚睡醒,可有劲儿了,立刻扭出来,跳到曲谙枕边,更大声地叫:“嗷哇!嗷哇!”
曲谙痛苦不堪地睁开眼,“吵死了。”
空云落失落道:“你醒了啊……”
曲谙满脑子都是猫叫,没听清他说什么,伸出手敷衍地摸了摸猫背,“好了好了别叫,睡觉。”
黑猫被摸了,就收敛了许多,呼噜声震天响。
曲谙一停手,它就又难听的叫起来,脑袋一个劲儿往曲谙的手心拱。
“洛洛你发情了。”曲谙苦恼道。
空云落后背一绷,自我安慰地想,不是在说我。
“这可怎么办?”曲谙边摸边说,“走之前应该把你阉了才是。”
空云落幸灾乐祸。
曲谙道:“洛洛,等过了这阵我们割蛋蛋好不好?”
空云落:“……”可否别带上他的名字?
“哥哥亲自动手,不会让你疼的。”
空云落:“……”
黑猫一发情,就不安于室,成天想往外跑,去找小母猫。
空云落每天做得最多的事,就是抓住想跳窗的黑猫,以及帮它耗费过分的精力。
偶尔会被它偷袭,抱住他的手臂臀部快速耸动。
第一次时空云落惊愕瞪大眼睛,“怎能……如此下流?”
“哧……”曲谙别过脸忍笑。
于是看在能逗曲谙笑的份上,空云落只好忍耐,任其发泄。
出行五日,他们路过了三座城,却从不停留歇脚。空云落心疼曲谙风餐露宿,连正经的散散心都不成,曲谙道:“本来走得就慢,再停下,就赶不上了。”
至于赶不上什么,曲谙没明说。
空云落却隐隐猜到了,他们一路向南,路线与当初他们去找遡时蛊的解药相似,南边有玄参派……和流逸阁。
曲谙兴许也得知楼雯润怀孕之事,此行极有可能也是因此。
为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第六天突降大雨,他们不得不在驿站停下。
曲谙受了风,很快发烧了。
在外不如医馆药物那么齐全,曲谙的身体容不得马虎。空云落又是熬药又是烧热水,一通折腾曲谙冒了汗,他还不放心,把裹成球的曲谙紧紧抱住,用内力给他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