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兆辉看着北梁军队仓皇撤军,对着城楼下的危鲁喊道,“危鲁将军,你的长处不在统兵,你还是做一个愉快的猎手去吧!”
此言一出,城楼上的所有将士都仰天大笑。危鲁气急,他止住奔跑的战马,对着城楼就准备拉弓射箭。
这时,安之一骑战马飞驰到危鲁身侧,一柄红缨枪打落他蓄势待发的箭,正准备在扫向危鲁胸口时,突然从北梁军中出现四人,二人对着安之袭来,另两人则护着危鲁离开。
远处的京墨一看不好,也是立刻对着攻击安之的其中一人射出了一箭。那二人见危鲁安全离开,他俩也不和安之缠斗,几个纵跃,瞬间消失。
此次正面交锋又是新朝大胜!金将军实在是掩饰不住的喜悦与兴奋。“真的不得了啊!这三个孩子!一定要为你们请功!”
孙兆辉示意安之三人去休息,他们仨对视一眼后,就换上普通衣服,跑出去找兮息和紫苏了。
兮息和紫苏果然在齐二爷买的那处小院里,她俩也是来了多日,比孙兆辉的队伍到的还早。这段时间,她俩一直女扮男装为战事中撤下来的受伤的兵士们忙碌着。
不是因为对她俩太熟悉,只看脸都不可能认出来是她俩。
安之看着她俩,赞道,“这易容之术果然炉火纯青啊!”
京墨看着兮息就高兴,但是这变装成了男子,个人还高了,他还是甚为惊奇。“你怎么长这么高了?”
兮息指指自己的靴子,五人一起笑了。里面自有乾坤啊!
广白环顾一周,问道,“很多民房都改成了诊所了?
五人看着自发前来的照顾伤员的百姓们,看着时不时呻吟的兵士们,都感到心情很沉重。
安之突然道,“这一次,一定要让北梁翻不了身!”
他们三人看了看兮息和紫苏,都一再叮嘱道,“你俩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们要回去了!”
兮息和紫苏装作不耐烦道,“快走吧!一人说一遍,三遍了!”
待他们三人返回军侯府,孙兆辉派人早已经候着他们。见他们一回来,就领着他们入了屋内。
孙兆辉眼睛还是看着舆图,直接开口问道,“见到了?”京墨知道问的是什么,答道,“见到了。”
“那好!”孙兆辉看向三人,“虽说北梁开始号称四十万,但是昨日一看,也就三十万左右。他们不是一直夜间偷袭吗?我们这次也对他们来一次。”他的手指点向了北梁最近的小邺城。
三人立刻会意,齐声答道,“将军请吩咐!”
金将军一直微笑,这三个可是跟着他成长的好小伙啊!“现在你们仨快去睡觉!夜里这场仗需要你们辛苦一下!必须拿下!”
“是!”三人立刻领命回营睡觉去了。
“北梁的小邺城!晚上就让它成为新朝的地盘!”临睡前,京墨嘟囔道。
北梁士兵仓皇返回小邺城后,都是惊魂未定。“他们怎么会有那么古怪的弓箭?那三个小将是谁?他们的床弩怎么能十箭连发?”
“本来以为我们一半攻城,一半攻击他们城外驻军会易如反掌,谁知硬给他们撑到了援军。还是孙兆辉带来的援军!”
……
孙兆辉三个字依旧是北梁士兵的梦魇。
危鲁也是在营房里气闷之极。孙兆辉说的对,他只是箭术高超,但是他太重情重义,他不愿意打仗死人,他不愿意用兄弟们的性命去冲击新朝城墙。他的确不是领兵的材料!
可是,图南被皇帝阿鲁卡烧死,庆林不知所踪,现在猜想,应该是去了西黎。如今队伍几乎损失十万,该如何交代?
外面吵吵闹闹的动静越来越大,危鲁走出营房,问道,“何事喧哗?”
一带头副将抱拳问道,“将军,如今这惨败局面,我们如何向陛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