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实在对不起。因为事情是由总社来决定。我们会再次联系,请他们无论如何尽早……&rdo;
&ldo;我们按期交费了啊。那么高的费用,很难才付得出啊。可和也死了,保险却不支付吗?&rdo;
菰田脸色苍白。若槻发觉颤抖的不单是对方的手指。这么个闷热的日子里,他却像被严寒袭过般全身微微颤动。那模样令人联想到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ldo;不,我们决不会……只是,再需要一点时间。&rdo;
菰田像放心了似的开始急急地念念有词。嘴角积聚了白泡泡。若槻哆嗦一下,好不容易才听出&ldo;和也&rdo;、&ldo;成佛&rdo;这些词儿,除此之外不知所云。
菰田突然站起来,快步走向自动门。若槻从后面说声&ldo;很抱歉&rdo;,他也完全没有反应。
那天的工作完成时已过8点。若槻搭阪急电车走了一段,在终点的河原町下车。到达位于木屋町大道的快餐馆时,已是8点半钟。
傍晚时金石打来电话,说有关于菰田重德的重要事要谈,务必见上一面。尽管若槻没有心情和金石喝酒,但又有几件事要问,不得不这么晚来这家饮食店。
这间店价钱便宜,相应地服务也就不会太殷勤,对于密谈正合适。若槻打开快餐馆的门,见金石正坐在柜台前喝冰镇威士忌。
国立大学助教的薄酬和身价早有所闻,但金石一改到支社时的随便装束,穿了一套浅蓝色双排扣西服。左手腕是一只厚重、闪亮的劳力士金表,且是与体格小巧的日本人绝不相称的型号。若槻注意到金表带半遮着手腕内侧一块五百日元硬币大小的黑痣。
金石一见若槻,便显得很高兴。若槻向酒保要了个玻璃杯,和金石一起转到称做&ldo;厢座&rdo;的略显寒碜的地方。
&ldo;您今天不在时,我突然走了一趟您的公司。&rdo;
金石开门见山,仿佛已深思熟虑。与年龄比自己小的若槻单独相对时,仍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话。
&ldo;我听说了。你特地上公司来,并非为了找我,而是要观察那个人吧?&rdo;
&ldo;您说得对。&rdo;
金石大模大样地说。若槻有点恼火了。
&ldo;我向醍醐老师请教,是绝对匿名、不伤害他人的。你擅自跑到我公司找人说话,我就很麻烦了。&rdo;
&ldo;对不起。原来只打算观察的,但怎么也控制不住职业性的兴趣。是菰田吧?……您所说的k这个人物?&rdo;
若槻一时语塞,不知怎么回答才好。金石为他倒了一杯加冰威士忌。虽然肚子很饿,却不想和金石一起吃晚饭。他打算应付两三杯,话说完了就尽快离开。
&ldo;啊,对不起。从若槻先生的立场来看,是不便回答的。&rdo;
金石笑一笑。嘴唇一咧,右上一颗镶金臼齿闪了一下。
&ldo;你和他说了什么?&rdo;
&ldo;没什么要紧事。用诸如&lso;好闷热吧&rso;之类的向他搭话,几乎都没有回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