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孝的四员副将加入,局势瞬间发生逆转。原本就胶着的战局,此刻瞬间变得对隋军极为不利。
那左都茂正全神贯注地与刘天孝激烈交锋,他手中的金山砍背刀挥舞得虎虎生风,试图给刘天孝造成威胁。怎奈刘天孝枪法如神,只见他身形一闪,手中金枪如蛟龙出海,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猛然刺出。左都茂只觉眼前一道寒光闪过,躲避不及,被刘天孝这凌厉的一枪直接打落在马。
他“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只觉一阵剧痛如电流般传遍全身,眼前发黑,脑袋嗡嗡作响。
“父亲!”左天成惊恐万分地大喊,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恐惧。他瞬间双目圆睁,睚眦欲裂,不顾一切地拍马朝着刘天孝直冲而去,手中的金山砍背刀疯狂挥舞,试图阻止刘天孝继续对左都茂发起攻击。左天成怒吼道:“刘天孝,休要伤我父亲!”
刘天孝的副将们也趁机围攻上来,赵猛的流星锤虎虎生风,孙逸的长枪如毒蛇吐信,李烈的斧头势大力沉,吴刚的弓箭嗖嗖作响。韩擒虎和贺若弼被死死缠住,难以分身救援。
左天成奋力拼杀,左挡右突,身上已多处负伤,鲜血染红了他的战袍。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救下父亲。他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边抵挡着敌人的攻击,边喊道:“父亲,坚持住!”
左天成拼尽全身力气,终于杀到左都茂身边,一把将左都茂拉上自己的马背。他猛踢马腹,不顾一切地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才带着左都茂狼狈逃回阵中。
隋军见此情景,士气大挫,士兵们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惊慌。而南陈军队则士气大振,喊杀声更加响亮,仿佛要将隋军彻底吞噬。
好在左都茂虽然伤势严重,但尚有一口气在,并未战死。
韩擒虎看见左都茂受伤落马,被左天成拼死救回,心中大惊失色,连忙举起大刀,声嘶力竭地大声下令撤兵:“速速撤军!不可恋战!”那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带着急切与果断。
隋军士兵们听到韩擒虎的命令,纷纷且战且退。他们边抵挡着南陈军队的追击,边有序地向后撤退,一时间战场上尘土飞扬。
刘天孝虽然在这一轮交锋中赢了一阵,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轻松之色。他深知这当山洼地势平坦开阔,无险可守,若是隋军整顿兵马再次大规模进攻,仅凭目前的兵力和地形,很难长久抵御。于是,刘天孝紧皱眉头,在心中一番思量之后,果断决定摆下一个八卦阵,前来阻挡这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隋军。
他回到营帐中,立刻召集将领们紧急商议。刘天孝神色严肃,目光炯炯地说道:“诸位,眼下这当山洼地势平坦,一马平川,易攻难守。若想抵御住隋军后续的强攻,为今之计,唯有布下精妙的八卦阵,方可有一线生机。”
众将领纷纷点头,赵猛一脸坚定地说道:“将军此计甚妙,那隋军若是贸然闯入这八卦阵,定要在这阵中吃尽苦头,迷失方向。”孙逸也紧接着说道:“我等定当全力协助将军,布好此阵,与隋军决一死战!”
刘天孝目光坚定如铁,开始有条不紊地部署:“李烈,你为人勇猛果敢,带领一队精锐人马负责左翼,务必坚守;吴刚,你心思缜密,率部守右翼,不得有失。赵猛、孙逸,你二人随我居中调度,灵活应变。务必在隋军到来之前,将阵法布置妥当,不得有误!”众将领齐声应道:“遵命!末将定不辱使命!”
南陈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按照刘天孝的指示,紧张而有序地忙碌着。他们搬运着兵器、设置障碍、布置阵眼,每个人都神情专注,不敢有丝毫懈怠。准备迎接隋军的下一轮进攻。
这刘天孝为何摆下八卦阵?只听刘天孝在营帐中对着诸位将领说道:“诸位,此八卦阵可不一般!其中大有讲究。这阵共有8个门,分别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
他目光炯炯,神色严肃地继续解释道:“这休、生、开、景四门乃是吉门,而伤、杜、惊、死四门则是凶门。一旦敌军糊里糊涂地误入那伤、杜、惊、死这4个凶门,必然会深陷其中,如同陷入泥沼,有来无回。”刘天孝边说边用手比划着,神情专注。
“所以,咱们只需精心把守另外4个吉门,便能以逸待劳,掌控整个战局。”刘天孝声音洪亮,充满自信,“我料想那隋军对这八卦阵未必熟悉,他们若是贸然闯入,定会像无头苍蝇般陷入混乱。只要咱们指挥得当,凭借此阵,便能大大削弱隋军的兵力,为咱们南陈军队争取更多的优势。说不定,还能一举击退隋军,守住这当山洼!”
众将领听了,纷纷点头,眼中燃起希望的火光。
这隋军中明明有大将宇文成都可以挡住刘天孝,但是为何杨广不让宇文成都出阵?原来是前些日子发生的一件事让杨广心有余悸。
那日,罗融组织了500死士勇闯隋军阵营。只见罗融手持一根沉重的铁棍,威风凛凛,身后的500死士也个个视死如归。他们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向着隋军席卷而来。罗融身先士卒,那铁棍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所到之处隋军士兵纷纷倒地,阵脚大乱。
罗融一路冲杀,直奔杨广所在之处,口中高喊着要取杨广性命。这可把杨广吓得面色苍白,浑身颤抖,冷汗直冒。他从未见过如此勇猛无畏之人,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噩梦之中。
自那以后,杨广每日都沉浸在恐惧之中,生怕再有类似的危险发生。于是,杨广思来想去,便果断地下了命令,让宇文成都替他看守中军大营,当他这个晋王的镇殿大将军,专职保护他的安全。
杨广对宇文成都说道:“宇文将军,那罗融率众闯阵之事至今让本王惊魂未定。如今唯有你在本王身边,本王才能安心。这前方战场,想必其他将领也能应付,你就专心守护本王的中军大营,确保本王无虞。”杨广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安全的渴望和对未知危险的恐惧。
就这样,宇文成都被留在了中军大营,无法前往前线与刘天孝一较高下。
韩擒虎和贺若弼心急如焚地查看了左都茂的伤势,只见左都茂面色苍白地躺在营帐中的简易担架上,军医正在一旁紧张地忙碌着。韩擒虎急切地问道:“军医,左总兵的伤势究竟如何?”
军医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恭谨地回答:“回将军,好在左总兵命大,所受之伤虽重,但并未伤及要害,只要悉心调养,应无大碍。”韩擒虎和贺若弼听了,这才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
两人刚刚放下心来,便又匆匆走向营帐外,查看敌军的情况。当他们看到刘天孝已然摆下了八卦阵时,韩擒虎望着那阵势,眼中满是凝重,无奈地长叹道:“这江南之地,向来人杰地灵,真的是人才辈出啊!想这刘天孝,武艺高强,又懂得布下如此精妙的阵法,实在是难得的将才。只可惜啊,如此猛将,却要为后主那样的昏庸无道之君效力,空有一身本领,无法施展于正道,真是令人扼腕叹息!”韩擒虎的话语中,既有对刘天孝才能的赞赏,又有对其明珠暗投的惋惜。
贺若弼紧盯着那神秘莫测的八卦阵,眉头紧锁,眼睛都不眨一下,许久之后,才缓缓摇头说道:“这八卦阵,变化多端,玄之又玄,实在是太过于繁琐复杂,我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如何破解。这其中的门道,似乎深不见底,让人摸不着头脑。”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挫败感。
韩擒虎听了,也是一脸愁苦,双手抱胸,忧心忡忡地说道:“唉!这可如何是好?若是贸然强攻,以我们目前对这阵法的了解,只怕会让将士们白白送死,损兵折将;若是不攻,就此僵持下去,又难以推进战局,延误战机。这可真是进退两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