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朝着罗艺杀来,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孔,一双双充满杀意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罗艺此时体力消耗极大,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脸色也略显苍白,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而锐利。
罗艺深知自己的处境极为不利,只能小心应对。他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握紧手中的长枪,低声自语道:“今日哪怕是九死一生,我罗艺也绝不退缩。”
面对汹涌而来的敌人,罗艺身形闪动,巧妙地避开敌人的锋芒。他目光如炬,迅速判断着敌人的攻击方向和力度,每一次躲闪都恰到好处。
然而,敌人众多,一波接着一波地攻来,罗艺渐渐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他的呼吸愈发急促,动作也开始变得迟缓,但他仍在咬牙坚持,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我要活下去,我要为正义而战!”
就在此时,一蒙面人杀了过来,只见他身姿矫健,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之中。他手持一把长枪,枪尖闪烁着寒芒,在人群中左挑右刺,只是伤人,不取他人性命。
罗艺定睛一看,心中顿时一喜,他知道是秦彝。这秦彝的枪法他再熟悉不过,那独特的招式和身形,虽蒙着面,罗艺也能一眼认出。
罗艺暗自思忖:“定是秦彝兄见我陷入困境,前来相助。”有了秦彝的加入,罗艺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精神为之一振。
秦彝一边抵挡着敌人的攻击,一边朝着罗艺靠近,大声喊道:“罗艺,莫慌,我来助你!”他的声音坚定有力,给罗艺带来了极大的鼓舞。
此外,刚刚离开的张庆祥也挥舞着兵器加入了进来,他满脸怒容,大声喝道:“可耻,可耻,罗艺兄弟如此本事,你们却容不下他。”
张庆祥双目圆睁,手中的大刀虎虎生风,边砍杀边怒吼:“你们这群是非不分的家伙,被那奸臣蛊惑,简直是瞎了眼!”他的气势如虹,勇猛无比,所到之处,敌人纷纷避让。
张庆祥继续喊道:“罗艺兄弟行的是正义之事,你们却要加害于他,天理何在!”他一边奋力拼杀,一边为罗艺鸣不平,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平。
那新永丰原本在一旁冷眼旁观,双手抱胸,心中想着本是乐于看到北朝内斗,让这北齐的局势愈发混乱,说不定还能为南陈谋取更多的利益。
可当他瞧见众人如此是非不分,以多欺少,围攻罗艺这等正义之士,心中的侠义之气终究还是被激发了出来。
新永丰眉头紧皱,自言自语道:“如此行径,实非大丈夫所为。”说罢,他大喝一声:“尔等休要张狂!”只见他挥舞起手中沉重的铁方槊,槊风呼啸,便挺枪跃马,如一阵疾风般冲入了战团。
新永丰边打边喊道:“罗艺虽为北齐之人,但他所行之事并无过错,你们这般胡作非为,简直天理难容!”他手中的铁方槊虎虎生风,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将围攻罗艺的敌人打得纷纷后退。
四个人硬生生杀出了一条活路,在人群中如入无人之地。他们的身影在刀光剑影中穿梭,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秦彝满脸痛苦,望着周围混乱的场景,心中悲愤交加。他一边奋力拼杀,一边喃喃自语道:“被国家如此对待,今后又该如何?这昏庸无道的朝堂,这黑白颠倒的世道,难道就没有正义和公理了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奈,手中的长枪却丝毫没有停歇,依旧在为生存和正义而战。
罗艺听到秦彝的话,大声回应道:“秦兄,莫要灰心!只要吾等坚守正义,总有一天,能让这世道清明!”
新永丰也喊道:“不错!且杀出重围再作打算!”
张庆祥则怒吼着:“跟他们拼了!”
四人在喊杀声中,继续勇往直前。
其余人见他们四个人如此神勇,个个都面露惧色,不敢上前。他们手持兵器,手臂却在微微颤抖,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原地,畏畏缩缩,只是远远地围着,谁也不敢贸然再发动攻击。有人小声嘀咕着:“这四人简直如魔神降世,咱们上去也是送死啊。”另一个人也颤抖着声音附和道:“是啊,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
罗艺目光如电,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突然,他眼角余光瞥见那高阿古和苏太守鬼鬼祟祟,想要趁乱溜走。瞬间,罗艺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大喝一声:“你们这两个奸恶之徒,休想逃走!”那声音仿佛雷霆炸响,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紧接着,罗艺运足力气,从地上猛踢起来一根长矛。那长矛犹如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带着凌厉的风声呼啸着飞了出去。只见矛头直直地朝着苏太守而去,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瞬间,长矛便刺穿了苏太守的身体,那力量之大,直接将他带飞出去好几米远。苏太守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已倒地身亡,眼睛还惊恐地睁着。
高阿古见状,吓得面无人色,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哆哆嗦嗦地喊道:“快,快保护我!”在一众随从的拼命庇护中仓惶逃离。罗艺望着高阿古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道:“暂且让你多活几日,高阿古,你这卑鄙小人,迟早要你为今日之事付出惨痛的代价!我罗艺定不会放过你!”
此时,战场上一片死寂,只有微风轻轻吹过,带起一阵血腥之气。那风似乎也在诉说着这场争斗的残酷与悲哀。秦彝长叹一声:“这世道,何时才能清明啊!”新永丰握着铁方槊,愤愤说道:“如此奸佞当道,国将不国!”张庆祥也一脸悲愤:“咱们今后可得为正义寻个出路!”
四人见局势已定,也不敢多做停留,生怕再有变故,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新永丰一脸郑重地抱拳向众人告别,说道:“诸位,今日能与你们并肩作战,实乃我新永丰的荣幸。在这混乱战局之中,尔等的正义与英勇让我深感敬佩。但我身为南陈之人,不便在此久留,若被发现,恐会引起两国纷争。就此别过,后会有期!愿各位日后一切顺遂。”说罢,他利落翻身上马,眼神坚定地朝着南陈方向疾驰而去,马蹄扬起阵阵尘土,身影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秦彝则带着罗艺、张庆祥,小心翼翼地选择从小路转后门往秦家赶去。一路上,三人沉默不语,心情都十分沉重。
秦彝边走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眉头紧皱,压低声音说道:“都小心些,莫要弄出声响,招来麻烦。”
罗艺面色凝重,紧抿着嘴唇,心中暗自思忖:“今日之事闹得如此之大,不知会给我们带来怎样的后果,未来的路恐怕艰难险阻重重。”
张庆祥则是气喘吁吁,一边努力跟上二人的步伐,一边嘟囔着:“这可如何是好,但愿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终于到了秦家门口,秦彝长舒一口气,说道:“先进去再说,此地不宜久留。”
三人匆匆进了门,秦彝迅速将大门紧闭,那“砰”的一声关门声,仿佛将外界的纷扰都隔绝在了门外。
几人回到了秦家,那秦家的秦大帅秦旭早已等候在厅中。他端坐在正位之上,一脸严肃,浓眉紧锁,目光深沉如渊,显然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得清清楚楚。
秦旭看着几人,缓缓开口说道:“此番之事,闹得如此之大,朝廷那些奸佞岂会善罢甘休。他们定会想尽办法追究此事,恨不得将我们置之死地。但尔等皆是正义之士,为了公理和正道挺身而出,我秦旭绝不会坐视不管。我秦家世代忠良,岂会让忠臣义士蒙冤受屈!”他边说边来回踱步,双手背在身后,神情凝重,继续沉思片刻后接着说道:“罗艺、张庆祥,你们二人暂且在我府中躲避风头。如今外面风声正紧,你们切不可贸然行动,待风声过去,局势稍缓,我们再从长计议,另做打算。”
秦旭又看向秦彝,语气郑重且带着几分急切地吩咐道:“秦彝,你速速去准备些盘缠和干粮,数量要充足,质量也要上乘,以备不时之需。万不可疏忽大意,此事关乎大家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