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擒虎心急如焚,眉头紧锁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满脸焦虑地来到李靖面前,急切地询问道:“靖儿啊,舅舅如今被那萧摩诃的金汁之计弄得焦头烂额,你快给舅舅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切实可行的办法能够对抗那阴损的金汁?舅舅可是知道,你这孩子从小就聪明伶俐,主意向来特别多。”
李靖听了舅舅的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头沉思起来。片刻之后,他才缓缓抬起头,条理清晰地说道:“舅舅,此事颇为棘手,还需从长计议。那金汁滚烫且污秽不堪,杀伤力极大。若要应对,首先得做好全面的防护措施。比如让士兵们穿戴更厚实、更能隔热的铠甲,在一定程度上减少被烫伤的可能。再者,我们可以想办法加快攻城的速度,让他们来不及反应,不给他们从容倾倒金汁的机会。”
韩擒虎专注地听着李靖的分析,边听边不住地点头,说道:“靖儿,你继续说,舅舅认真听着呢。”
李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还有,我们可以组织工匠制造一些大型的盾牌,让士兵们在攻城时能有足够的遮挡之物,抵御金汁的袭击。或者,派出探子,想办法找到他们储存金汁的地方,然后派出精锐部队,先行破坏,断了他们的这一杀招来源。”
韩擒虎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激动地说道:“靖儿,你这些主意不错,很有见地!舅舅这就召集将领们前来商议,看看如何将这些办法具体实施,尽快破敌。”
于是韩擒虎当机立断,马上召集将领们来到营帐之中。他神色严肃,目光坚定,大声说道:“诸位,刚才李靖给咱们出了几个应对萧摩诃金汁之计的主意,现在我详细地传达给你们,大家务必严格执行!”将领们挺直腰杆,全神贯注地聆听。
韩擒虎接着说道:“首先,立刻吩咐下去,让士兵们赶紧换装更厚实、能有效隔热的铠甲,增强防护能力。盾牌也要尽快制造出来,尺寸要大,材质要坚固,能够为士兵们提供足够的遮挡。另外,挑选机灵、有经验的探子,给我悄悄潜入城中,务必想尽办法找出陈军储存金汁的地方!”
将领们得令后,迅速行动起来。韩擒虎亲自来到士兵们换装的地方监督,他一边仔细检查铠甲的质量,一边鼓励士兵们:“兄弟们,咱们此次定要做好充分准备,那萧摩诃的金汁虽然厉害,但咱们不能退缩!穿上这更坚固的铠甲,勇往直前,定要破了这建康城,一雪前耻!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就没有攻不下的城!”士兵们听了韩擒虎的激励,士气大振,纷纷喊道:“愿随将军破敌!”
制造盾牌的工匠们也在营地的一角热火朝天地忙碌着,韩擒虎不时过来查看进度,督促他们加快速度:“师傅们,辛苦你们了,这盾牌关乎着众多将士的性命,还望能加快些,做得更结实耐用!”工匠们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回应道:“将军放心,我们定当全力以赴!”
派出的探子则小心翼翼地在城中摸索,他们利用夜色的掩护,避开陈军的巡逻,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心里想着:“一定要找到那金汁的储存之地,为大军破敌立下关键之功。”
整个军营都紧张而有序地运作起来,所有人都憋着一股劲,为再次攻城做着充分的准备。
探子们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过人的胆识,如同暗夜中的幽灵一般,在错综复杂的建康城中穿梭探寻,很快便找到了陈军储存金汁的地方。
然而,不幸的是,他们轻微的动静还是引起了敌军的警觉。“什么人?有敌袭!”一声尖锐的呼喊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陈军立刻如潮水般蜂拥而至,瞬间将探子们团团围住。
探子们身陷重围,却毫无惧色。探子首领目光坚定,大声吼道:“兄弟们,我们肩负着重任,哪怕战死在此,也决不能让金汁再次成为隋军攻城的阻碍!这是我们的使命!”
“兄弟们,跟他们拼了!”探子首领怒目圆睁,再次大声喊道。
“杀啊!”众探子齐声高呼,那声音中充满了视死如归的决绝。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向着敌军猛冲过去,与敌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来啊,陈军小儿,有本事就取爷爷的性命!”一名探子怒喝着,朝着敌军奋勇砍杀。
但终究寡不敌众,陈军的兵力源源不断地涌来,探子们渐渐体力不支。刀光剑影中,一个个英勇的身影倒下。
所有的隋军探子都壮烈战死。然而,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拼尽了全力。有的探子用最后的力气,就地倾翻了那些粪水,让其肆意流淌得到处都是,再也无法被收集使用。
有的探子则奋力冲向那堆积如山的木柴,点燃火把,一把火烧了陈军用来烧金汁的木柴。刹那间,滚滚浓烟冲天而起,仿佛是他们不屈灵魂的象征。
当韩擒虎得知探子们全部牺牲的消息时,他如遭雷击,身体微微颤抖,悲痛不已。
他双眼泛红,眼中含泪,紧握着拳头,声音颤抖却坚定地说道:“兄弟们,你们都是好样的!你们的血不会白流,我韩擒虎在此立誓,定会为你们报仇雪恨!不灭陈军,誓不罢休!”
韩擒虎听闻探子们全部牺牲的消息后,怒火中烧,眼中燃烧着熊熊的复仇之火,毅然决然地决定亲自去攻城,他大声吼道:“我韩擒虎定要亲手破城,为兄弟们报仇!”
然而,这一决定却让贺若弼满心忧虑,他急匆匆地赶来,急切地劝道:“韩将军,您乃一军之主将,身系全军的安危,万万不可如此冲动,轻易涉险啊!我实在担心那陈军还有金汁留存,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咱们这大军可怎么办?”
韩擒虎紧紧握着拳头,关节泛白,咬牙切齿道:“此仇不报,我韩擒虎枉为人!就算陈军有金汁又如何,我定要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贺若弼深知韩擒虎的脾气,一旦下定决心便难以更改,他沉思片刻后,坚定地说道:“将军,您的心情我理解,但您身负重任,切不可意气用事。不如让我代替您前去,我贺若弼发誓,定不辱使命!”
韩擒虎望着贺若弼坚决的眼神,犹豫再三,最终长叹一口气道:“也罢,那你千万小心!”
贺若弼点了点头,转身开始部署作战计划。
贺若弼先是派出一小股精锐力量前去侵扰,士兵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城墙。当他们刚进入陈军的攻击范围时,城墙上的陈军果然又凶狠地倾倒出滚烫的金汁。
“大家小心!”带队的将领高呼。
好在隋军准备充分,士兵们皆手持厚重的盾牌,将自己的身体严严实实地护住。
贺若弼站在阵前,望着城墙上的陈军,冷哼一声道:“哼,就凭这点雕虫小技,也想阻挡我大隋军的步伐?简直是痴心妄想!”
侵扰的这一小股隋军迅速撤回,虽然有几个士兵受了些轻伤,但总体损失不大。
原来,陈军并非没有金汁了,只是之前隋军探子奋不顾身的破坏,使得他们根本来不及烧制。那萧摩诃站在城墙上,望着城外黑压压的隋军,心急如焚,眼见局势愈发紧迫,索性心一横,恶狠狠地吼道:“管不了那么多了,这是冬天,寒冷至极,直接把粪水尿水给我倒下去!”
于是,城墙上的陈军士兵们纷纷行动起来,一桶桶粪水混合着尿水被毫不留情地倾泻而下。那场景简直惨不忍睹,在寒冬的低温下,这些秽物几乎快要凝结,如同坚硬的石头一般,以迅猛之势砸向隋军。
这股污秽之物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那味道仿佛能穿透层层铠甲,直抵人的灵魂深处,让人胃里瞬间翻江倒海。而且冰冷刺骨,寒彻骨髓,被砸中的隋军士兵瞬间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袭来。
“这也太恶心了!这陈军简直丧心病狂!”有士兵忍不住大声叫骂道,脸上满是愤怒和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