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各位的消费,都算在李某账上便好,全都敞开了喝,要什么就随意点,当是自己家的就行。”
那纨绔青年,朗声说道。
而旁边的一位丽人,登时开始投怀送抱,靡靡之音响起:“公子大气~公子威武!奴家好喜欢呀!”
“是吗?喜欢哪呀,仔细说说看。”李姓青年,一掌拍在这丽人的背后,并且那两片肥腻之地,狠狠地揉捏。
“嗯~公子好坏哦,这还有这么多人呢,奴家可不想在这,让别人占了便宜呢!”这丽人扭动着腰肢,身上的沉甸之物,挤压在青年身上,微微变形。
“人多怎么了?本公子让他们闭上眼,没人敢睁开,要让他们看着,谁也不许移开眼睛。”青年伸出手,揽过旁边那不怎么热情的丽人,也是一番挑逗。
“怎么,看着兴致不高啊,是不是觉得太闷了?”青年故意在“闷”字上,加重了语气。
这让那不热情的丽人,娇躯一颤,她哪里不知道这纨绔的意思,为了不被当场剥了,只能学着旁边的那位“前辈”,也是百般讨好,耸动诱人的身姿。
“这才对嘛。”青年吹了口哨,轻声笑道:“手生就好好学,熟能生巧,懂吗?昨晚上本公子可没尽兴,你还得再练练,没事就多去家里的后院,我可帮你纳了好几个姐姐呢,要好好学习!”
“是。”她咬着银牙,屈辱地开口。
接着,青年便是揽着两个丽人,走回桌位上,后来发生的什么事,下面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仅此,也足够让楼下的众人,议论纷纷了,有的双手遮掩双目,或是干脆低下头去,默念有辱斯文,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有的则是双目大睁,不愿错过一丝一毫的春光美景,血脉偾张,仿佛那上面的青年就是自己一般,似身临其境。
还有小部分,心中念着罪过,但是将手指分开一些缝隙,悄咪咪观察的,这一类,约莫是有贼心没贼胆,或是不想玷污在外名声的。
同时,一个疑惑,也浮现在众人的心中,随着口口相传。
李性在璃月是大姓,人数有不少,但是可以这样嚣张跋扈,挥金如土的大少,可真屈指可数。
“看这人年龄差不多就弱冠之年,还有让人不齿的作风,这,不就是……”
“盛露厅掌事人,李当成的儿子,李家唯一的继承人!”
“什么!你说那货是李大人的儿子?!”
“这,开什么玩笑啊,李大人自入八门以来,清正廉明,从不贪污,可以说是为官典范了,怎么他儿子就……”
“唉,李大人的一世英名,怕是要毁在他儿子手里了。”
原先支持苏平的一方,叹气连连,就和战场上吃了败仗,粮草断了,军饷没得拿,回到家还放心媳妇儿跟人跑了一样的落寞。
而反对的一方,当然气势如虹,不打算放过这大好时机,张口便是各种冷嘲热讽,将对头的为人处世,行为举止,贬得一无是处。
最后还是不忘踩一脚那个苏平,然后赞扬楼上的李家公子,在当得知那青年的一刻,这一切仿佛就是注定这样的。
“哈哈哈,对面的,你们还论不论了?”
“要不敢开口了,趁早回家给老婆孩子热炕头吧!别搁这耽误大家伙的时间了!”
“唉,真是,李少都在这了,还论什么呀?回家洗洗睡去吧!”
“哼,论诗文又不是比谁钱多,只要是用心写出来的作品,就由不得你们在这颠倒黑白!”先前的那双拳紧握的青年,拍桌而起。
这一声响过后,反对方也有人同样行事,双方形势,顿时剑拔弩张,好似就要拳脚相向。
电光火石之间,一位鬓角花白的中年男子,拍了拍率直青年的肩膀,缓缓说道:“子厚,过刚易折,不要太显锋芒,坐下!”
“老师,可是这……”
“别再说了。”中年男子凑近些许,小声道:“现在和他们胡搅蛮缠是没用的,等会论赢了,爱咋还回去就咋回去,现在只能忍着,记住了,忍!”
“是……”被称作子厚的青年,低头应声,随后坐回桌位上,不再理会对面的任何声音。
他知道,老师这是在为自己好,眼前形势也的确如此,唯有忍之一字,过了这一时,便是反击之际。
“哎呦呦,怎么泄气了呀!”
“站起来啊,不会被说了两句,连动都不敢动了吧?都多大个人了,还这么废物呐!哈哈哈……”
“行了行了,都收着点吧,免得一会呀,给人说哭咯!”
反对的一方,哄然大笑,前仰后合,不亦乐乎。
而那支持的一方,在方才就有不少人,偷摸着或是明目张胆地移动到对面,人数真是一下变得很不对等。
在这样的情势下,论诗文一事,才是终于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