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颜子渊有些无语,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不远处,那男子一连咽了不少口水,接着道:“小娘子,怎地如此娇羞呀?莫不是被本少惊艳到了,要以身相许,但是不好意思开口吗!”
“哈哈哈哈,大可不必担心这些,本少很好相处的,等咱们一起深入交流一番,然后彻夜长谈!你就会发现,本少是个多么好的人了!”
“聒噪!”一向彬彬有礼的颜子渊,被这样调戏了,也免不住心中生怨。
“哎呀,是个男的!”那男子眨了眨眼睛,又思索道:“真是的,长的人模狗样的,不过嘛……男的也不是不可以,嘿嘿嘿!”
这样稀奇的癖好,不禁让四人一阵恶寒,目中露出鄙夷之色,带有十足的嘲讽。
“喂喂,你们什么意思?看不起本少是吧?”那男子先是一怒,随后一喜,呵呵笑道:“那边三个,待会也一起吧!本少会好好疼爱你们的!”
“去,把这四位给本少,带过来!”
一声令下,六个壮汉虽说面上有些不自然,因为抓女的倒还能揩点油,但抓男的,想想就……
但是主子的话,不得不从,他们也只能前去抓人,毕竟自己的意愿和工钱饭碗比起来,还是后者重要。
这六人摩拳擦掌,一步步逼向那看着是文弱书生的三人,至于那个小孩子,待会再抓就好,反正也只是个孩子罢了。
“各两个?”曾皙上前几步,看了眼同在身旁的两个同龄人。
“可以。”颜子渊拉起广袖,绑在胳膊上,避免待会有力使不出。
“尽力而为。”冉子有嘴上这样说着,却是活动着手腕,发出骇人的咔咔之声。
他们三人的身后,没有战斗力的苏平,被这如同三座大山的身躯,给生生地护住。
面对这壮硕的六人,颜子渊三人倒是并不慌张,他们早年跟随夫子外出,一起平了不少的匪徒,战斗经验还是有的。
故此,曾皙,颜子渊,冉子有三人双拳并用,不过数息时间,就将那六人打倒在地,并且躺在地上,难以爬起。
接着他们看向那坐在椅上,面露惊讶,又转为惊恐的男子。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别,不要……轻点!”那男子扯开嗓子嚎叫,如同鬼哭狼嚎般,具有撕裂感。
或许是坐得太久,亦或是柔弱到没人抬着就不会走的地步,他只能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一顿操作之后,这男子被他自己的衣物,捆在了枫树的树干上,嘴巴也被堵住,只能唔唔唔地出声。
而苏平四人则是抬腿就走,对于像男子这样哪里都有的纨绔,压根不用怎样去管。
苏平也真是想不明白,为何纨绔就那么多呢?是家里有钱给的狂妄,还是说从小生活得太好便目中无人了?
若是从始至终没有改变的话,也难怪会有那样多的家道中落,毕竟时代背景只是推动的因素之一,执掌的人才是主要。
走出老远,一直到出了枫树林,除了颜子渊之外的三人,皆是放声大笑,十分地放肆,毫不掩饰。
颜子渊双目半阖,仿若十分无奈,幽幽叹道:“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啊!”
“诶,慎言慎行呐。”曾皙双手环抱着,轻声笑道:“如此言论,可非是君子之口该出的。”
“得了吧……”颜子渊想了想,接着真的文雅了不少,“与三位同道,在下之质实在差得久远,故而并非君子也!”
这话听着,倒的确像是恭维他们的话,不过苏平,曾皙,冉子有三人可都是饱读诗书,又是孔夫子的学生,对于此言中的质,当然是一脉相承的理解。
孔夫子曾言:“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方为君子。”
此中的“质”之一字,阔义为质朴,粗俗,深意为野蛮,不入流的人。
“子渊兄,此言差矣。”冉子有摇头道:“我虽称不上君子,但亦非小人蛮夷,怎可如此说呢?”
“确实确实。”苏平左手后背,而右手在身前比划着,“子渊学兄此等行为,真是不该,不过念在初犯之下,便不去禀告夫子。”
曾皙接上话语:“快快表示,感恩我等兄弟吧,也不用多,一顿酒一顿饭都行,自是不会嫌弃的!”
“我请你们吃饭喝酒,你们还敢嫌弃啊?”颜子渊哼了一声,先行几步,摆手道:“跟上。”
“去哪?”身后三人也迈步,问道。
“回城里,找家饭馆,难得出来一趟,这单我请!”颜子渊大手一挥,十分豪气。
三人同时哇了一声,齐声道:“善,大善,君不愧为我儒家贤人,果真非常人所能及也!”
就这样,四人欢快地走回了离岛的小城中,只剩下那在枫树林中,欲哭无泪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