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真是幽默。”他道,笑容依旧温暖迷人。只是,交往的目的,却不再单纯了。几年的时间,足矣彻底改变一个人。物是人非,不过是寻常的。
回到仁熙宫内,夜卿涟见司徒漓夜还留在酒席上。她有些疑惑,他不是跟那个美女回府去了吗?唉算了,人家恩不恩爱,管她什么事。
戏台上一曲终了,穿着粉红广袖舞衣的舞姬迈着莲步退了下去。司徒舜坐在象征至高无上权力的龙椅上,睥睨着下面的文武百官与后宫嫔妃,眼眸平静。
“朕今日办这宫宴,是要宣布一件事情。”他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华笙公主来访东漓已居住多日,却始终未有心仪人选。因此,朕为牵线,欲策划一场比武招亲。众爱卿觉得,此计可妙?”
夜卿涟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立即出声,“谢皇上美意,但卿涟觉得如今不必如此。”
“哦?”司徒舜邪肆挑眉,眼角沾染了几分笑意,“那华笙告诉朕,你想如何?”
“华笙想……”她急的额头直冒汗,被她不着痕迹的擦去。刹那间,某女灵机一动,急中生智。
夜卿涟倏尔装作一脸娇羞,“皇上,其实,华笙已经有了心仪的人。”
“原来如此。”司徒舜的表情有些奇怪,“那华笙何不告诉朕,朕好赐婚?”
夜卿涟的脸色此刻更加娇羞了,万种风情,“皇上,这……在大凉,这婚事都求个你情我愿,若是那人不愿意,那华笙岂不是闹了笑话。”
“哈哈哈……”他大笑,“华笙真是可爱。那便算了,等狩猎归来,你可一定要给朕一个满意的答案。”
“谢皇上恩典。”她松了一口气,总算是逃过一劫了。
等等,狩猎?狩猎……哦,应该是东漓皇室每年秋季都有的活动,那么,听皇帝这句话,她或许也要随行。
哎,真是头疼。该找谁呢?
夜卿涟回到落潇殿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上帝啊,酒席就喝了个通宵,这副弱身板还真是经受不住。
“公主。”蒹葭细心的服侍着已经累成狗的某女,一会儿又是擦脸又是换上里衣的。
“蒹葭,”她疲惫的掀了掀眼皮,“今晚本公主就不沐浴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是。”蒹葭退了出去。
她双眼茫然的看着床顶的紫罗兰帷幔,心中一片寂然。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她也缓缓闭上了那双黯淡的眼睛。
夜风中,银发男子站在窗口,静静的透过开着的窗棂,凝望着床上熟睡的女子。他可以感觉到,她不开心。
泰戈尔说过,爱一个人就是眼睛为她下着雨,心却为她撑着伞。这无法言说的爱,究竟何时,才能真正遇见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