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任哈哈笑道:“常涛?我好像知道这么一个人,长得跟个汉子似的。那次我见她在大厅里正数叨司机小江呢,说什么,一个大小伙子,干活儿这么墨迹,不就一桶水吗!数叨完小江,就把水桶一把给抢过去了,毫不费力放到饮水机上了。我当时还夸她大力士来着。你们说的是这丫头吧?倒有点儿意思。”
姜晔笑道:“我听着,像是常涛干的。别说小江了,就是我,也常常被常涛数叨,嫌我干活不利索,哈哈。”
就这么定了,常涛当选了她有生以来的第一个先进,还代表先进个人们在全所大会上发言。
那发言稿,常涛本来已经背了N多遍了,以为万无一失了,却没想到,当着全所乌压压100多号人,一紧张全都给忘了,急了个大红脸,索性在台上一鞠躬,说了声“谢谢大家”,就这么下台了。
那天的午饭,是常涛请客,谁让她领了两万块奖金呢。
颜薇便假模假式地恭喜常涛,说:“进步够快的,这才一年时间,都先进了,真替你高兴。”
颜薇一向如此。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都是好话,可是就她那个语调儿吧,并且还是慢条斯理的说来,让你听来听去,都觉得不怎么正经。
常涛当然不领情了,笑道:“你们就寒碜我吧。最坏的就是姜姐,拿我找乐儿。”
姜晔喊冤枉,要罚常涛的酒,说你应该像我看好你一样看好你自己。
这天,几位女律师都在郑洁的办公室里闲聊,姜晔眼热郑洁的柔顺长发,抚摸还不过瘾,索性说要打扮打扮小美女,给她换个造型,便环环相扣地编起发来。
颜薇眼见郑洁的长发在姜晔的手里翻飞,便闲闲地问常涛:“涛涛,你跟那个男的聊得还行吗?”
姜晔扭头问道:“哪个男的?”
颜薇见问,就举报常涛,说常涛的日子孤独寂寞冷,带着一点歪心思加了一个本地群,然后又随便加了个男的为好友,两人便开始聊骚。
姜晔点头笑道:“原来如此。话说跟陌生人有什么好聊的,没意思。”
常涛笑道:“我就是想找个聊天的,排解寂寞。”
姜晔笑道:“什么叫寂寞?我就不知道寂寞为何物。这就是涛涛不读书之过。”
常涛笑道:“又来了。哪能人人都像你,你是孤独求败。”
颜薇便绘声绘色地形容常涛:“大涛涛进了群,第一件事就是直奔群相册!顿时就被各位帅哥美女迷的眼花缭乱,恨不得拿个塑料袋把他们全装回家,供自己享用。”
常涛笑道:“瞎说。当然我也不能太贪心,差不多得了,所以最后我才锁定了3个目标,经过多方了解,又被我pass掉了一个,因为他是外地的,外地的不好办啊。”
姜晔饶有兴趣地追问:“然后呢?见面了吗?”
常涛笑道:“上周末见了目标1,一见面我立马就认定,这货就是屌丝和蛆虫。”
姜晔听这名儿挺新鲜,便哈哈笑道:“屌丝和蛆虫?什么意思?”
常涛解释说,就是穷黑搓丑的男人。
姜晔故意逗她,摇摇头说不懂。
常涛继续解释:“就是每次和他聊天只回呵呵,要不就是直接对他在线隐身的人。”
姜晔笑道:“懂了。”
常涛笑道:“真懂还是假懂?我再说几个词考考你吧。什么是窝狗?什么是男默?什么是女泪?什么是滚粗?”
姜晔努力联想,回答道:“窝狗的意思就是一窝狗呗;男默就是男人沉默不理你了;女泪就是,你把帅哥都霸占了,女的就流泪了,至于滚粗,就是滚出去的意思吧。”
常涛和颜薇都笑,郑洁却还傻傻地赞同:“姜律师的回答我给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