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脚扭伤的原因,林莱《》杂志的拍摄暂时搁置,杂志社要在三天后出图,实在拖不起,于是另外请了个女星完成了剩下的外景拍摄,林莱乐得个无事一身轻,接下来的两天窝在酒店里翻翻书看看电影刷刷微博,优哉游哉地混时间,简直不要太自在。杰克被她的状态气得胃疼,要不是因为她的脚真的不方便,杰克恨不得隔着半个地球给她安排这么十个八个歌迷见面会。娱乐圈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刷存在感,特么的林莱怎么就不明白呢?!
肖恩的两个特助到了中国,后来在跟天辰娱乐的合作洽谈中,肖恩本人再也没露过面,一切都交由两个女超人似的特助全权处理。
肖恩在中国的这段时间,美国娱乐圈也发生了不少值得他关注的事情,第一条就是他父亲扎克·肯特又交了个未成年小男朋友,还给这个小男友买了价值两千万美元的海边别墅;第二条恐怕就是斯蒂芬妮现任男友梅森和艾米利亚前男友杰罗姆之间的推特骂战,杰罗姆骂斯蒂芬妮没胸没屁股,声称要义务筹集一笔资金给斯蒂芬妮隆胸,梅森则暗讽艾米利亚是个舔男人jb的荡妇,言辞粗俗不堪入耳,很快就得到杰罗姆的反击,称真正的荡妇往往披着一张纯真虚伪的皮,总之,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再加上双方粉丝的参与,堪称一个月内最精彩的撕逼大战。
斯蒂芬妮从头到尾没有任何表态,艾米利亚亦然。
——当然了,林莱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肖恩看了眼趴在床上玩游戏玩得欢快的林莱,微微叹了口气,心想,这么没心眼的家伙在娱乐圈要怎么混得下去。
与此同时,身在美国的杰克产生了同样的忧虑——他发现他不联系林莱,林莱绝对不会主动联系他,永远一副状况外的天(yu)真(chun)表情,看得他心塞不已。
回美国的前两天,林莱请肖恩弄到了她真正身体所在的医院、病房号等等,说要一个人去看看,肖恩想给她安排几个保镖,被她拒绝了,她保证一定乔装打扮到艾米利亚她妈都不认识之后,肖恩才勉为其难地点了头,并且提出之后要跟林莱一起去一次医院,林莱同意了。
肖恩把林莱送到医院楼下后,侧身摸了摸她的脸,“我一个小时后来接你。”
林莱嗯了一声,按住肖恩放在她脸侧的手,嘴唇微偏,凑过去在肖恩手心轻轻吻了一下,极小声极小声地说了句:“谢谢你。”
肖恩为她的生活带来了温暖和希望,她喜欢现在的生活甚于喜欢她身为林莱时候的生活,不是因为艾米利亚的身份为她带来了光环,而是因为在艾米利亚的身体里醒来让她遇到了肖恩,如果呆在她身边的不是肖恩……她难以想象现在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的。
林莱声音虽小,肖恩却听得清清楚楚,他凑近林莱的脸,微带笑意开口:“用什么来感谢?”
林莱看他一副心情甚好的模样,心中一动,猛地凑过去在他嘴唇上“啾”了一口,没想到她两唇相碰发出“啵——”的一声清脆声响,响得她脸都红了,她丢下一句“一个吻够了吧”就匆匆打开车门出去了。
肖恩坐在车里,摸了摸被亲的嘴唇,仿佛自言自语般地说道:“这不能算一个严格意义上的吻。”顿了顿,抬眼对一直在后视镜偷偷观察他们的司机说:“你觉得呢?”
司机头一缩,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
医院的环境很好,也很冷清,林莱一路找到病房也没撞见多少人,肖恩事先打好了招呼,给了林莱一张内部通行证,所以没要登记,林莱就畅通无阻地来到了病房。
推开病房门的一刹那,林莱心里竟有些紧张,仿佛她要来见的不是她自己,而是个重要的陌生人,这种感觉很奇怪,以至于她对这次计划外的拜访产生了些许心理压力。
病房的环境很不错,有小型客厅和独立浴室,床上铺着粉蓝色的床单,床头柜上搁着一束开得正艳的紫色风信子,如果单看内部环境,没人会认为这是一间病房。
床上躺着的人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嘴唇缺乏血色,如同沉浸在最深的梦境里不愿醒来。
这种感觉很奇怪,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是她,站在这里的也是她,明明哪个都是她,又好像哪个都不是她,床上的那个她缺失灵魂,现在的她没有自己的身体,哪个她都不完整。
病房门响动的声音把林莱的思绪拉了回来。
看到她,来人吃了一惊似的瞪大眼睛:“你是谁?”
林莱摘掉又大又土的花帽子和□□镜,露出底下素面朝天的一张脸。
“艾米利亚?”容晟的惊讶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半分,“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是林莱第一次这么平静而自然地面对容晟,也是在这一刻,她很清晰地知道自己不是过去的林莱了,“我记得在摄影棚的时候,你邀请过我来看林莱。”说自己的名字真不是一般的别扭,
容晟想要委婉一点,但没找到方法:“我以为……不会是这种方式。”这种偷偷摸摸地、以非常规程序出现的方式。
林莱笑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笑,但她就是单纯地笑了,容晟给她的感觉好像躺在病床上的她是容晟的所有物一样,所以别人想看望躺在病床上的她需要事先征得容晟的同意,天知道,他们事实上没这么亲密,至少在她醒着的时候从没这么亲密过,哪怕他们是所谓的未婚夫妻。
“我不会想害她,只是来……看看她。”林莱尽量避免提到自己的名字。
“我理解,只是希望下次你还想看林莱的时候,事先跟我说一下。”容晟顿了顿,视线投向静静躺在床上的人,神情无限伤感,“只是也请希望你多理解我,林莱是我的未婚妻,她躺在那儿而我无能为力,这种感觉简直糟糕透了,我没有能力为她的病情做些什么,但我需要确保其他所有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