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迟迟,还有一件事情,我入狱,是不是你做的手脚?”柳墨擎冥冥之中觉得这件事情一定跟柳迟迟有关,尽管他之后去查了事实,跟柳迟迟没有一点关系,但是他直觉就是柳迟迟。
“我吗?那些事情你是没有做过还是怎么样?柳墨擎,你跟云卉不愧是母子,自己做的错事被告发,从来不会去反省自己,反而会去想,是不是别人想要整你,你可真是好笑。”
柳迟迟坐在椅子上,凉凉地说道。
“你敢说,这件事情跟你无关?”柳墨擎死死地盯着柳迟迟的神色,有关的,绝对有关的。
“跟我有关如何?跟我无关又如何?”柳迟迟毫不在意地说道。
“柳迟迟,是你做的是不是?”柳墨擎目光顿时凌冽。
柳迟迟轻笑,懒得理会他,反正她的时间多的是,今天只要去看一看林婉儿就好了,这些天她一直忙得很,应该早就去看林婉儿了,结果一直拖到现在。
“说完了吗?说完我还要去看望林婉儿。”柳迟迟看着她,懒懒地问道。
柳迟迟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柳墨擎觉得有些沮丧,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方法才能敲开她的嘴,她最大的弱点就是她的身体,但是她最好的保护也是她的身体,他不敢对她用强。
柳迟迟看着柳墨擎脸上神色不断转换,她也坐够了,站起身来,她皱了皱眉头,突然吐出一口血来。
她诧异的看着地上的血,怎么回事……
“迟迟!”柳墨擎也没有想到柳迟迟突然之间就吐了一口血出来。
柳迟迟有些迷茫地看着他,蹙着眉头低声呢喃:
“怎么会这样?”
“我送你回黎苑,等会让大夫来诊治一下。”柳墨擎连忙说道。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柳迟迟笑着问道,其实她的身子她自己最清楚了,该怎么调理,她奶娘都有教过她,但是按照道理,不应该毒发啊。
“医者不自医,柳迟迟,你不要逞强。”柳墨擎伸手扶着她的手臂,少女纤细柔软的手臂让他微微失神。
“真的没事,我不喜欢你碰我。”柳迟迟抽出自己的手臂,她真是看不懂柳墨擎,是说他太正直呢,还是说他有其他的目的。
她擦了擦嘴,看来要去找一趟方静修,奶娘……奶娘不知道去了哪里,奶娘离开了乡下,她没有留下线索,她不知道该怎么联系到她,如果能够联系到奶娘那就最好了。
她问了关叔,关叔也说不知道,不过没有关系,每年四月她奶娘就会来晏城,她母亲的忌辰奶娘每年都不会错过的。
明年四月她相信自己活着肯定没问题。
她回到黎苑,倒出奶娘给她的药,她吃下去之后,将淤积在胸口的血吐了出来,终于好受了许多。
“迟迟,你怎么了!”柳温瑜看见柳迟迟吐血,没有任何犹豫,径直冲了进来。
柳迟迟看着她,擦了擦唇角的血,平静地说道:
“先是柳墨擎,再是你,每次吐血都会碰到不想看见的人。我不是告诉过你,有多远离我多远,是笃定我不会对你动手吗?”
柳温瑜听到柳迟迟的话,听到她将自己与柳墨擎放在一起,心中有些委屈,但是又无可奈何。
她听说了,柳迟迟去找了三夫人,三夫人从今往后只能吃斋念佛,但是三夫人所做之事其实不算什么,柳迟迟这也没有放过。
所以说,柳迟迟放过她们母女,真的算是宽容了。
“滚远一点。”柳迟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漱了漱口,才感觉整个人舒服了一些。
“迟迟,你怎么了?需要我跟他说吗?他一定很心疼。”柳温瑜退了几步,还是不甘心地问道。
如果禹亲王真的知道柳迟迟这样吐血,指不定要心疼死了。
柳迟迟看也懒得看她,平静地说道:
“你不用借着这层关系来跟我攀交情,燕阙是燕阙,你是你。”
“你真的打算跟我彻底划清界限吗?”柳温瑜声音微微颤抖,她不愿意,她早就将柳迟迟当成是自己的亲人了。
这些时间以来,柳迟迟的温和、强大、独··立、包容致命一般地吸引着她,她没有办法不喜欢柳迟迟,跟柳迟迟划清界限,她不愿意。
“煽什么情呢?我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这话我说了几遍了?”柳迟迟不耐烦地说道。
看着柳迟迟这样,柳温瑜不禁想到了柳迟迟初到侯府,那个时候,她尖锐极了,自己送了参过去,她看着你,眼神冷漠讥讽,半点都不领情。
柳迟迟至始至终都是这样,未曾变化,变得是他们,他们贪恋依靠柳迟迟的安全感,又无法面对自己曾经犯下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