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消化完这个消息,然后不甘心地问道:
“你们什么时候成亲的?”
“一年多前吧,但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已经有三年之久了。”柳迟迟打了一个哈欠,接着说道,“我来越国,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把当年欺负了他的人,一个一个都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裴星河觉得自己脑子转的不是很快,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柳迟迟的目的竟然是这个?!
“另外,还有一点,裴嘉树是我父亲的儿子。”
“恩?”
“是梁国文成侯的儿子,不是裴炜的儿子,但是我是裴炜的女儿,所以我的第二个目的就是把我的弟弟带回梁国,让他与父亲相聚。”
柳迟迟一个瓜接着一个瓜,裴星河都有点要应付不过来了。
“文成侯?”
“我母亲当年怀着我的时候嫁给了文成侯,之后就再也没有背叛过文成侯,嘉树自然是我父亲的儿子,至于裴炜,反正我父亲养了我这么多年,他养嘉树也只不过是应该的罢了。”
柳迟迟眉眼凉薄,字字句句都站在文成侯这边,至于裴炜,被柳迟迟完全划分到了敌对方。
裴星河突然觉得,用三十万兵权把柳迟迟换回来,真的太值得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裴星河笑着问道。
“你先告诉我,你用了什么代价把我接回来的?”柳迟迟似笑非笑地问道,裴星河也绝对不是省油的灯,这么多年都能演地好像重病,这样的耐心也不是旁人可以比拟的。
裴星河看着柳迟迟的眉眼,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手中三十万士兵的兵权。”
柳迟迟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太了解越国的局势。
“我跟裴炜手中各有五十万兵权,俞泓煊手中有十万士兵的兵权。”
柳迟迟冷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她想过代价会不小,但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压倒性筹码的兑换。
“既然这样,那我就更加不能嫁给你了,噢,我本来就不打算嫁给你。”
裴星河:“……恐怕裴炜不会同意,到时候再给你下毒,把你送上花轿,还不是要送到我这里来。”
裴炜那样的人,从下三滥里一路爬上来,身边不乏三教九流之辈,手段不光彩完全可以理解,他可没有什么羽毛去珍惜!
“我自然会说服他,一女不嫁二夫,更何况,我早就是梁仲禹的人了,你受得了?”柳迟迟挑眉。
当初梁仲禹多爱她啊,她骗他自己跟梁仲渊有过一次,他差点没有狂暴,这个时代男人对于女人的占有欲与控制欲只会更加强。
“无所谓啊,反正娶你也是互相合作,我还会纳妾的,你也别把自己说的有多好了,我不见得喜欢你。”
柳迟迟笑,说道:
“这种事情有过一次就够了,我可不想再来一次。”
“恩?”
“我当初跟梁仲渊之间,就纯粹是合作,没有夫妻之实,我要是再跟你来一次,梁仲禹不得疯了。”她也没有半点兴趣往梁仲禹脑袋上扣绿帽子。
裴星河的双眸微微发光,他循循善诱:
“我已经将筹码递过去了,如果你实在是说服不了裴炜,我还是现在的话,我之前答应过你要给你庇护,你用了一个条件,让我劝服裴炜把你接回来,而我承诺给你的庇护,你还没有用。”
裴星河扫过柳迟迟挂在腰间的玉佩,眼中有几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