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遂往湖边靠去,临近了,才又瞧见路的另一边正有几人也在赏荷呢。“是白孺人和吴孺人她们四人呢。”
对面的人也看见了顾青昭呢,忙朝她招手。这就不能不去打个招呼了。近前了,顾青昭便被拉着一同坐下来。“闲来无事,没想到顾孺人也有这番兴致。难得是知音,咱们一同说说话也好。”
白孺人一说话,总能叫人觉着亲近。顾青昭笑了笑,也没拒绝,端坐了下来。“还是顾孺人亲和,不似那位夫人,很瞧不上咱们。”
说话的是陈氏,她口中的那位,自然是说姜芸。“不就是伯爵府出身吗?倒端的比齐侧妃娘娘架子还高。”
另外的赵氏也开口,怨念很深,可见对姜芸的不满。“谁说不是呢,虽说咱们出身不好,可也是正经进了王府门的,倒叫她奚落。”
陈氏和赵氏一说起来,便忍不住怨怼,顾青昭和吴孺人只看着未曾搭话,白孺人也只是笑笑,偶尔应和两句。“说起来,她那般自傲,昨夜可也整宿未眠呢,巴巴等了殿下一夜。”
赵氏很是幸灾乐祸。却不料这话被听进了正主耳朵里。“我说是哪个小贱妇背地里说人坏话呢,原来是你们。”
也是凑巧,姜芸也来了,正好又听了这话,气得几步路就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看着坐着的几人。“还是九品孺人呢,竟和这几个奴仆一起嚼舌根。”
这话竟是对着顾青昭说的。顾青昭:?这人怕不是脑子有病。“怎么,说不出话了,方才不是还挖苦我?”
姜芸狞笑着看向赵氏,“果真是宫女出身,不知尊卑。”
赵氏本就心怀不满,方才还有些心虚呢,如今又听姜芸这话,登时气得站起来和她四目相对怒视着。“你休要口口声声什么尊卑,你再是伯府出身,如今也不过与我一样在王府。要说尊卑,你何苦跟我们比,有种你去和王妃比啊?再尊贵,你也不过是妾室,我们又有什么不同?”
“小贱蹄子,你再说一句!”
姜芸也是打小尊贵惯了的人,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她十分看不上的人羞辱。“你骂谁呢?”
赵氏也怒了,狠狠推了姜芸。姜芸一个没站稳,往后跌了几步。她简直不可置信!这人竟敢推她!“你住手!”
姜芸的侍女也怒不可遏。势态发展至此,顾青昭几人也不能再袖手旁观,连忙拦着两人。可姜芸已然怒上心头,怎能容忍尊严扫地,瞧着赵氏得意洋洋的嘴脸更是生气,立时推开挡在她前头的侍女,一个箭步上去便狠狠推了赵氏。只听沉重的一声“扑通”声,竟是赵氏后头靠着栏杆的陈氏被挤着摔下了荷塘!变故如此之快,几人惊得不行。“丹青!快,救人!”
顾青昭当机立断。白孺人这时也回归神来,连忙叫身边会水的侍女下去,又叫去寻人。正忙乱间,一道声音乍然响起。“端王殿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