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龙鳞仿佛有所感应,由原本的白色渐渐转变为耀眼的金色。李逸感到自己的力量正一丝丝地被抽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滑落,双眼犹如燃烧着熊熊烈火。他的举止间流露出一股诡异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
白羽迅速察觉到了他的异常,毫不犹豫地一掌将他震飞出去。李逸瞬间如同从梦中惊醒,双眼发呆,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失去了魂魄。白羽也被他突然的变化吓了一跳,单手迅速扣住他的脉搏,只觉那脉搏时而强劲,时而虚弱,断断续续,极不规律。
白羽连忙从怀中掏出上次心云子赠予的天仙丹,迅速喂进李逸嘴里。丹药入口后,李逸的身体间歇性地抽动了几下,随后猛然张口,吐出一条细小的虫子。那虫子在地上扭曲了几下试囹变大,想遁地而去,白羽见此掷出匕首,便不再动弹。
见状,白羽松了一口气,连忙扶起李逸,关切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李逸神色依旧有些恍惚,但渐渐恢复了意识,他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我……我没事,只是突然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作祟。”李逸声音微弱,但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谢谢你,白羽,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
白羽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就好,我们先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说着,两人相视一眼,迅速离开了这个充满诡异气息的地方。
那老头见到李逸的模样,吓得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如同筛糠。他生怕一旁的白羽责怪,于是哆哆嗦嗦地开口:“上仙,我真的不知道这东西会害他。”
白羽闻言,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审视着老头,沉声问道:“你究竟给他的是什么?”
老头颤抖着手,从衣襟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玉瓶,颤声回答:“这……这是我家传的秘药,说能提神醒脑,我哪知道会这样!”
此时,李逸已虚弱不堪,脸色苍白,嘴角挂着血迹。白羽见状,怒火更盛,一把夺过老头手中的玉瓶,怒喝:“糊涂!怎能随便给人服用!”
说完,白羽迅速从怀中再次取出几粒褐色的丹药,娴熟地喂入李逸口中。老头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大气不敢喘。
过了一会儿,李逸的脸色渐渐恢复血色,呼吸也平稳了。白羽松了口气,冷冷看向老头:“今日之事,暂且记下。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老头连连点头,如同捣蒜:“是是是,我再也不敢了。”李逸虚弱地说:“白师兄,别怪老者了,刚才那怪物也不是他故意的,是你交给我的。”
哦,白羽仔细回想了一下,确认那鳞片确实是自己交给师弟的。一时间,他因担心师弟的病情,竟把这事给忘了。他转过头,对那老头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是我的疏忽。”
老头皱了皱眉,但并未多言。白羽心中更加忐忑,连忙追问:“师弟现在情况如何?那鳞片对他可有影响?”
李逸叹了口气嘘弱地,缓缓泡道:我暂无大碍,但那鳞片非同小可,愿那奇异鳞片,非祖龙之光华,实为妖蛇相柳之遗蜕,满载邪异之力,今昔遭逢正义之师,必被牢牢羁留,今日,我们定要将其留下。来日,我将把它带回昆仑,交由掌门师父度化,以防被恶人利用,再次在人间掀起腥风血雨。”
那相柳夕日因作恶多端,被大禹诛杀。其尸身化为大泽,但恶念并未完全消散,而是隐匿于泽水深处。大禹深知其潜在危害,便施展神力将其封印,防止泽水泛滥。然而,今日护心鳞竟出现在此地,莫非那封印在秦皇时期已被徐福所破坏?
我心中疑虑重重,仔细端详着这片护心鳞。其上流转着淡淡的黑气,似乎携带着远古的诅咒。如果封印真的被徐福所破,那么大泽中的恶念是否已经悄然苏醒?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如今,唯有尽快查明真相。若恶念真的复苏,必将为天下带来无尽的灾难。我紧握护心鳞,思绪纷飞。
此时,李逸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息,气息已渐渐平稳,脸色也好了许多。白羽这才猛然想起,之前他们是被一名女子假扮的秦国术士所骗,才被带到了这个神秘的地方。他连忙招呼那位老者上前,神色凝重地问道:“老者,我想请问,在你孙儿之前,是否曾有一名女子来过此地?她是否与你鲛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是你鲛族的子孙?”
老者闻言,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回忆着过往。片刻之后,他缓缓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清楚此事。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仿佛有什么难以言说的秘密隐藏在心底。
白羽见老者面露难色,便没有继续追问。见李逸状况有所好转,三人决定离开此地,回到那个神秘的山洞一探究竟,因为所有线索似乎都指向了那里。他们向老者道别后,便离开了临渊潭深处。三人生怕再生变故,便带着那鳞片离开了。
沿着曲折的小径,他们一步步向山洞靠近。路上,白羽不时回头张望,生怕有不速之客尾随其后。李逸虽然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但精神已好了许多,他紧握剑柄,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终于,山洞出现在他们眼前。入口被藤蔓遮掩得密不透风,若不仔细寻找,根本难以发现这里隐藏着一条秘密通道。三人小心翼翼地拨开藤蔓,踏入了山洞。
山洞内昏暗无比,他们只能依靠火把照亮前方。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让人忍不住皱眉。随着深入,周围的景色愈发诡异,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