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喻寒也换上粗布衣裳,挽着他的手。他们变成一对躲避瘟疫的夫妻,入住客栈时也没有引人怀疑。
月黑风高之时,喻寒已经感觉到小镇里不同寻常的气息,而焚彻眉头紧皱,站在窗前看了许久。
时辰到了,走之前,他去屋顶烤了只他刚打下来的鸽子给她充饥,但还是不放心地嘱咐。
“这里晚上很危险,你一定要待在房间。”
边说,他目光沉沉地把一个红绳串着的铃铛挂她手腕上。
“你别怕,有它,你这边有什么事我都会赶回来。”
喻寒点头,替他拢拢单薄的衣襟,笑了。
“我知道了。”
“本来想来集市给孩子买一些玩具,就是那种拨浪鼓和竹蜻蜓,只可惜,这里的集市都荒废了。”想到什么,她拉了下他的手臂,问道:“你会做吗?”
毕竟,他是天上鸽子都能打下来的神人。
犄角又别扭地缩了缩,他笑着回:“应该不难,我可以学。”
喻寒满意地笑了。
“那一言为定,你要平安回来。”
他重重点头。
当时他们都没有想到,这是很长一段别离的开始。
深夜,喻寒被一阵恶寒惊醒。她突然听到不远处有熟悉的摇铃声,于此同时,还有她最熟悉的气息。
没过多久,客栈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她心一惊,以防备的姿势站起,结果,进来的全是她最熟悉的面孔。
先是师兄难以置信地惊叹:“师妹!你失踪那么多天,没想到你在这里。”
站在人群中央的叶卿卿,看到她就红了眼圈。
“师姐,你说你去采药就再也没回来,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
最后,是表情肃穆,紧皱眉头,目光像是审判的师父。
他的眼神,直楞楞落在她左手的红绳上,像是要把它看穿。
寒风吹开窗户,吹响她手腕上的铃铛。
于此同时,屋顶上一个敏捷的身影,正飞檐走壁往回赶。
他从隔壁窗户慌张地跳进客栈,却在门口,被人死死抠住肩膀。
虚掩的门传来熟悉的茉莉花香,他一时愣神,忘了作何反应。
只听见里面鹿鸣山掌门人揪住她手腕一摸,胎心跳动的脉搏昭然若揭,他雷霆大怒。
“说!这是谁的孽障!让你一个人躲在这里!”
叶卿卿红着眼拉住师父。
“师父息怒,师姐对师兄一片痴情,才会偷拿我的衣服假扮我。至于她跟陌生男子发生的事,一定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