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玉怕独孤霖心思郁结,又陪她说了会儿话才告辞离开。
独孤霖送她离开前,沈殊玉犹不放心。
她看着默默跟在自己身侧的独孤霖,轻声问道:“你还会为他难过吗?”
独孤霖摇了摇头,“不会,我知道他不值得。”
“那就好。”
沈殊玉转身要走之际,独孤霖忽然叫住了她。
她看着沈殊玉,犹豫了片刻后问道:“阿姐,我以后还会遇到更好的人,是吗?”
“是,一定会的。”沈殊玉郑重地点头。
独孤霖终于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好,阿姐慢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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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关,拂玉山庄忽然迎来了一位让人十分意外的客人。
“惟清!”
沈殊玉一进淳于靖的书房,就见李惟清和淳于靖坐在一处烤火说话,她高兴地走到李惟清身边。
“你怎么来了?”
李惟清微笑着起身,二人行了个平礼。
“我和陆大夫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她知道我最近的身体情况后,建议我过来复诊换方子,毕竟再往后路上只会越来越冷。”
沈殊玉忙问道:“你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陆大夫的方子很有效,她教我的一些养生的法子也很好用,我如今好多了。”
沈殊玉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发现他的确比从前精神了不少,“那就好。”
李惟清这几日自然还是要住在拂玉山庄的,沈殊玉陪着他和淳于靖说了会儿话,然后起身送他出门去碧波轩。
“我让人给你多送些炭火和被褥,你缺什么就派人去告诉我。”
沈殊玉的细致与关心让李惟清心中十分熨帖,“辛苦你了。”
“不必客气。”
山上的温度总是更低一些,再加上李惟清的身体不如从前,因此他早早地就披上了大氅,还捧了个手炉。
看到走在自己身边的沈殊玉穿着似乎有些单薄,李惟清便把自己的手炉递了过去。
“这个你拿着,挺暖和的。”
沈殊玉其实并未觉得冷,但她还是笑眯眯地接了过来。
手炉就像个温暖的小太阳,她接过后便觉得一股暖流自掌心升起。
“对了,惟瑾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啊?”
李惟清忍不住一笑,“他本来吵着闹着要和我来,但出门前不慎摔伤了腿,只能留在家休息。”
沈殊玉担忧地问道:“他没事吧?”
“没事,放心,他皮实得很。”
沈殊玉点了点头,“回柏州以后的生活怎么样?”
“还好,日子就和从前一样,没什么变化,但我爹娘说我这趟出门回来后人变得开朗了不少,话也比从前多了。”
李惟清生病这几年,他自己不好过,李家其他人也不好过。
李家二老十分担心这个优秀的长子从此一蹶不振,可也不敢总把他的病挂在嘴边,怕说多了更添他心中的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