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些汉字无一例外组成的都是她的名字。
江南怔怔地看了会儿,突然反应过来,这些写在笔记上、书上的名字是不是代表着蒋延洲看书时脑子里心里想的都是她?想到要把她的名字写满所有笔记才觉得满足?
而且看这些笔记的数量,应该不是近期才开始写的。
所以蒋延洲从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喜欢她喜欢得不行了吗?
虽然江南一直觉得蒋延洲对自己是特别的,可那都是她的直觉。
像这种看得见摸得着还能证明蒋延洲超级喜欢她的证据,她还是第一次切实地知道。
想到这儿,江南忍不住有些飘飘然。像是一脚踩在窗外弥漫的雾气上,一点都不真实。
她光着脚蹲在地板上,一张一张地翻看写满了她名字的笔记。
像是想把蒋延洲的喜欢一点点收集起来,妥帖地放在她的心里。
一直到两条腿都蹲麻了,江南才意犹未尽地把书和笔记整理好重新放回桌上。
她刚要喜滋滋地躺回床上回味一下今早的超级大发现,视线忽然落在桌上的一抹粉色上。
那是一枚粉色的信封,在黑色的书桌上格外亮眼。
江南刚刚之所以没注意到,应该是之前被蒋延洲压在书下了。
当然除了颜色亮眼,真正引起江南注意力的,是因为这枚信封实在是眼熟。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信封应该是她当初刚被蒋延洲拒绝时故意让邹也给他的那封情书。
当时蒋延洲和蓝翔都很嫌弃,江南还以为他早就扔了。
江南随手拿起来,觉得自己那个时候实在是有点幼稚。
只是她还没自嘲完,就看到在她原本歪七扭八的落款下面多了一行字。
她当时写的是——喜欢你很久的一个不敢透露姓名的男生。
现在在这行字下面又多了一排遒劲的字迹——我喜欢了很久的小姑娘。
如果说刚刚那些笔记上一遍又一遍的名字只是让江南的心底漾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那么此刻这句话足以击溃她所有的心理防线。
原来自己的喜欢能得到相等甚至更多的回应是这种感觉。
江南忍住想流泪的冲动,打开门跑出了卧室。
她突然很想看看蒋延洲。
只是原本躺着蒋延洲的沙发上空空如也。江南愣了一下,才注意到厨房里有动静传出来。
她探了颗脑袋进厨房,正好看见蒋延洲正把一个煎得很完美的太阳蛋从平底锅里夹出来。
蒋延洲此时背对着厨房的门,只能看见他站得笔挺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