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觉得有些恶心反胃,当然她什么都没有说。
“反倒是什么,还是口渴了,我倒水给你喝?”他关切的眼神让白飞雪觉得心头一暖,却还是摇了摇头:“可能刚睡醒,觉得嘴里没有什么味道。”
“那就吃点酸的,酸的开胃。”他微微一笑,吩咐了奴才去取一些酸梅干过来。
白飞雪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却无意中看到他正在批阅的奏折。
“这奏折不是应该……”
“对,原来连你都看出来了,就更不用我多说了,这些奴才,根本不将朕放在眼里。”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连奏折都找人代笔,所奏之事根本无关国计民生,这些东西也拿来糊弄皇甫高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那你打算怎么做?”白飞雪问道,皇甫高毅却摆了摆手:“不用想都知道是太后的主意,自从上次她跟我提起家族长辈升迁一事被我搁置,她就心怀不满。”
也对,这一点白飞雪很清楚,只是没有想到太后现在虽然退居幕后,却仍旧想方设法的为自己谋利。
当然,有时候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想想,这也无可厚非,后宫争斗从来不仅仅限于这一个圈子里,太后要让自己的地位固若金汤,没有朝堂之上的支持,恐怕也很难。
比如现在,她的地位几乎已经被白飞雪这个刚刚入宫不久的女人所替代。
很快白飞雪便是这后宫的正主,而她即使贵为太后,皇帝的生母,也不过只能靠边站站。
换做是谁都不可能会服气,这一点白飞雪从不曾怀疑。
“不如给他们一些甜头吧,我觉得太后也是为了能够在这后宫里立足,毕竟后宫争斗没有一天休止过。”白飞雪叹了口气,感觉自己也身处于这样一个囚笼,心中不免有些压抑。
“这方面我会考虑看看,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却不是这个。”皇甫高毅说完,诡异地笑了笑。
白飞雪迟疑了片刻,才发现这家伙竟然把包扎伤口用的药和棉布都准备好了。
“你……你一天没有换药?”白飞雪怔怔地看着他,半晌,憋出一句话。
皇甫高毅默默点了点头,让人不知该说他什么好。
“我没有睡醒,你连药都不用换了,伤口感染了怎么办,发炎了怎么办?”白飞雪的气不打一处来,谁知他倒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除了你,谁都包扎不好。”他讷讷一笑,那笑容甚是讨喜。
卖萌……皇甫高毅什么时候学会卖萌了?
白飞雪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沉默良久,最终选择了妥协……
谁让她心软呢?
直到伤口被她包扎好,皇甫高毅才匆匆下床,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些瓶瓶罐罐。
“这是什么东西?”白飞雪从哪些瓶瓶罐罐中找出一支来,上面没有标签,看上去和装金疮药的瓶子差不多。
“这些都是绝松从神医那里搜罗来的各种奇药,据说,不论是什么样的伤,都能够迅速医好。”皇甫高毅嘚瑟地说道,白飞雪看了半天,总觉得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真有这种事儿?”她显然有些不相信,况且每一种药应该对应一种病,这些药上面什么都没有,哪能搞得清楚呢?
想到这里,她不禁叹了一口气,不会要找人挨个试药吧?
正想着,皇甫高毅连看都没有看,随意抓起一瓶,也不管药效究竟是什么,直接整瓶喝了下去。
“皇甫高毅!”好在白飞雪及时夺过了瓶子,没有喝下多少:“你疯了吗?都不知道是什么药,就乱吃?”
“你放心吧,所有的药绝松都找人试过,没有问题才拿来的。”他说道,似乎挺有信心。
白飞雪白了他一眼:“那只能说明不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