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失言是吧,很好!”周雄走到桌子旁边,伸手将桌子上的辣椒油全都倒进了酒壶里,摇了摇放在那大嗓门的男人面前:“喝了它,我就不计较你酒后失言的事儿。”
众人纷纷朝他投去同情的目光,谁知,周雄却又开口说道:“人人有份!”
谁不知道一品楼里的辣椒油是出了名的辣,平时作为佐料,大家也只敢稍稍放一点点调味,可是,现在,整瓶辣椒油被倒进了酒壶,怎么可能有人受得了?
“怎么?不喝?”周雄上前猛地踹了那大嗓门的男人一脚,疼得他嗷嗷直叫。
“不喝就别想从这里平平安安走出去!”周雄原本就是土匪出身,武功又极好,那些人都害怕得紧,根本没有人敢轻易反抗。
那大嗓门的男人也不敢说话了,只是静静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死了没有,没死就给我起来喝!”
周雄又在他身上踹了一脚,他只好缓缓爬起身子,颤颤巍巍地拿起酒壶,一口酒猛地灌下去,他剧烈地咳嗽着,差点把肺都都咳了出来。
在场的其他人,没有一个人敢说句话,只是静静看着,像亲眼看着一个人被凌迟处死一般。
气氛有些严肃,周雄却笑了笑:“原来你们这么喜欢戴绿帽子,好,我今天就成全你们。”
周雄说完,随手扯了一块绿色的桌布,包在那男人头上:“去,去大街上走一圈,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那男人好不容易缓过来,摸着肿成香肠的两瓣唇,眼神哀怨地看着周雄。
“去不去?”周雄狠狠推了他一下,那大嗓门的男人,此刻只怕嗓子也毁了,只能默默点了点头,一个劲儿的找水喝。
——
当白飞雪和皇甫高毅等人快走到密道口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沸腾的声音:“快看呐,那个男人戴着个绿帽子在街上唱歌!”
白飞雪顿时觉得新奇,二话不说拉着皇甫高毅就跑去看热闹了。
只见那个大嗓门的男人头上戴着一顶绿布包成的帽子,红着脸在哀嚎。
说他是哀嚎一点儿也不过分,还有那肿成香肠的嘴,看上去十分滑稽。
“咦,这个人不就是从我们一品楼出来的吗?”白飞雪惊叹倒,突然想起窗前那一闪而过的身影,不正是眼前这个男人吗?
然而,白飞雪的话却没有引起皇甫高毅的共鸣,他仍旧一副归心似箭的模样:“热闹也看完了,该回宫了吧?”
白飞雪拿他没有办法,只好缓缓转身,往巷子里走去。
白飞雪不傻,她知道这一切一定有着某种联系,今天的皇甫高毅太过反常了,可是,转念一想,他似乎在隐瞒着什么,保护着什么。
回去的路上,绝松像个透明人,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在那狭窄的密道里,皇甫高毅一直小心翼翼地牵着她的手,生怕她会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皇甫高毅,你变了。”白飞雪不知怎么突然冲口而出,只见皇甫高毅握紧她的手微微一滞。
“我什么时候变了?此话怎讲?”皇甫高毅微微蹙眉,倒也没有生气,只是满脸疑惑。
白飞雪笑了笑,缓缓挣脱他的手:“你今天有心事,不然,你牵着我的手,怎么会掌心发汗?”
他无言以对,沉吟片刻,微微垂眸:“的确,这几日,我们夫妻之间少了一点乐趣,为夫我也是人,也会有情不自禁的时候。”
白飞雪一瞬间脸红到了耳朵根子:“喂喂喂,有人在呢,说话能不能注意一点儿!”
皇甫高毅朝四周看了看,然后摊了摊手:“哪里有人?”
好吧,他压根儿没有把绝松当成人,绝松默默退到后面,缓缓消失了,果然是皇甫高毅身边最得力的助手。
“你看你,把绝松吓跑了。”她在皇甫高毅胳膊上捏了一把,皇甫高毅顿时大声呼痛:“伤口还没好,被你撒了把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