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俯下身,我自动仰起头迎接他,但他只在我唇上徘徊。
“同意还是拒绝,安娜塔希娅?”他耳语。
“同意。”
他的唇轻柔地吻上我,半诱哄半强迫地分开我的唇,伸手将我拥入怀中。他的手来到我的背部,手指轻轻拉扯绞扭脑后的发丝,另一只手按着我的臀部将我压向他,我轻声呻吟。
“格雷先生。”泰勒咳了一下,克里斯钦立刻放开我。
“泰勒。”他冷冰冰地说。
我越过他,看到泰勒尴尬地站在大客厅入口,克里斯钦和他交换一个眼色,进行某种无言的沟通。
“去我的书房。”克里斯钦简短地说道,泰勒立刻移步过去。
“先欠着。”克里斯钦低声对我说,随后跟着泰勒走了出去。
我深深地、镇定地吸了一口气。我一分钟都抵挡不了他吗?我摇头,感到自我厌恶,还好泰勒打断了我们,虽然很丢脸就是。
我好奇刚才泰勒为什么要打断我们,他看到什么了?我不愿再去想这部分。午餐,我要做午餐,我开始忙着切马铃薯。泰勒想做什么?我的大脑疯狂运转——和蕾拉有关吗?
十分钟后,他们走了出来,蛋卷也刚好完成,克里斯钦心事重重地看了我一眼。
“我十分钟后会对他们说明。”他对泰勒说。
“我们会准备好。”泰勒回答,随后离开客厅。
我拿出两个温热的餐盘,放在厨房工作台上。
“午餐?”
“麻烦了。”克里斯钦坐上一张高脚餐椅,仔细地打量着我。
“出了问题吗?”
“没有。”
我拉下脸,他不准备告诉我。我递上午餐,坐到他身边,决心装作不知情。
“很好吃。”克里斯钦吃了一口,赞赏地说,“要喝杯酒吗?”
“不用了,谢谢。”在你身边我需要保持清明的头脑,格雷。
是满好吃的,即使我没有那么饿,但我还是乖乖吃,心知如果不吃又要被克里斯钦念一顿。终于,克里斯钦打断了我们各自沉思的沉默,开启遥控器,是我之前听过的一首古典乐。
“这首是什么曲子?”我问。
“法国作曲家康特卢布的作品。这首是《阿维农之歌》里的《牧羊人之歌》。”
“好美。是什么语言?”
“古老的法语——基本上,是欧西丹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