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模作样地笑了笑。
“拿去吧,妳会需要这个。”他交给我一个绒布大袋,原先是放在厨房工作台上。“打开它。”他边喝边说。
我好奇地伸进手,拿出一只精致的化妆舞会面具,顶端装饰着钴蓝色的羽毛。
“今晚是化妆舞会。”他实际地说。
“原来如此。”面具好美,用银色的缎带镶边,精致的银丝织线围绕着眼眶。
“这可以衬出妳美丽的眼睛,安娜塔希娅。”
我羞涩一笑。
“你也会戴吗?”
“当然,面具可以让人放松啊。”他挑起一侧的眉。
噢,这肯定会很好玩。
“来,我想给妳看点东西。”他伸出手,带着我走向长廊,来到楼梯旁的一扇门前。他打开门,出现一间和游戏室差不多大的房间——游戏室一定就在我们正上方,但这间充满了书,哇,一个图书馆,大量的书从地面排到天花板,房闲中央有个标准尺寸的撞球桌,一盏锥型落地、以五彩玻璃镶嵌的蒂芬妮灯正照着它。
“你有一个图书馆。”我赞叹地尖叫,无与伦比的兴奋。
“嗯,艾立欧叫它撞球间。这间公寓挺大的,妳今天讲到探索我才想起来,我还没带妳参观过房子呢。虽然现在没时间,但我想应该先带妳看看这里,也许很快能有机会和妳比一局撞球也不一定。”
我对他-笑。“放马过来啰。”我偷偷在心里窃喜,荷西和我可是在撞球桌旁混了三年,我打得相当好,荷西是个好老师。
“什么?”克里斯钦打趣地问。
哦——我真的该戒掉把心里的想法立刻表现在脸上的坏习惯,我怪罪自己。
“没什么。”我很快地回答。
克里斯钦瞇起眼睛。
“嗯,可能弗林医生有办法挖出妳的小秘密,妳今晚会见到他。”
“那个昂贵的蒙古大夫?”糟糕。
“差不多,他非常想见到妳。”
我们坐在奥迪车后座往北行,克里斯钦握着我的手,拇指轻轻摩挲我的指背。下腹传来的感觉令我坐立不安,得努力抵挡呻吟的冲动,泰勒还在前座呢,而且没在听他的ipod,加上旁边还坐了一位保全人员,我猜他名叫索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