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的经期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现在只能紧张兮兮地盯着那张试纸,哪里还有能力思考这种小事?
“呃…星期三?不是刚过去的这个星期三,再前一个,六月一日。”
“妳又是什么时候停吃那些药丸的?”
“星期天。上个星期天。”
她嘟起嘴。
“妳应该没事,”她严厉地说,“我可以从妳脸上的表情看出来,非计划性的怀孕并不是个好消息。所以,如果妳没办法记得天天按时吃药的话,安宫黄体酌是个不错的药。”她板着脸看我,我在她威力十足的视线下打个哆嗦。她拿起白色试纸盯着看。
“妳没有怀孕,还没开始排卵,既然妳曾经做过适当的避孕措施,就不应该会怀孕。现在让我解释一下这支针,我们上次不考虑用它是因为副作用,但说老实话,小孩这个副作用更麻烦,而且会延续很多年。”她微笑,对自己的小玩笑很得意,但我没办法响应——我吓呆了。
葛琳医生滔滔不绝地介绍副作用有哪些,我如释重负地呆坐着,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我想我宁愿忍受数不清的疯女人站在我床尾。也不要告诉克里斯钦我可能怀孕了。
“安娜!”葛琳医生叫我。“我们开始吧。”她将我拉回现实,我欣然卷起衣袖。
克里斯钦送她出去,关上门,仔细地看着我。“没事吧?”他问。
我默默点头,他偏着头,脸上写满关心。
“安娜塔希娅,怎么了?葛琳医生怎么说?”
我摇头。“七天之后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嘀咕。
“七天?”
“嗯。”
“安娜,怎么回事?”
我咽了一下口水。“没什么好担心的啦,拜托,克里斯钦,别管了。”
克里斯钦逼近我面前,勾起我的下巴使我往后仰,他紧盯着我的眼,想要解读出我恐慌的原因。
“告诉我。”他非常坚持地厉声说。
“没什么好说的,我想换衣服了。”我移开下巴。
他叹口气,伸手爬过头发,双眉紧蹙。“我们去冲澡吧。”他终于说了一句。
“当然好。”我心不在焉地回答,他的嘴角一撇。
“来。”他绷着脸、用力握住我的手大步走向浴室,我只能跟在他身后。看来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心情不好。打开莲蓬头,克里斯钦很快地脱去衣物,接着转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