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两边引擎吗?”凯瑞克吓坏了。
“嗯。”
“妈的!但我以为——”
“我知道,”克里斯钦打断他,“我飞得那么低还真是走运。我打个冷颤,他松开我的手,改为搂住我的肩。
“冷吗?”他问我,我摇摇头。
“你怎么灭火的?”凯特问,她那卡拉?伯恩斯坦的记者直觉又冒出来了。哎,她有时候听起来真干练。
“用灭火器,我们必须载着它们,法律规定。”克里斯钦冷静地说道。
他许久前说过的话在我脑中回荡我每天都感谢上苍,当初来访问我的是妳,而不是凯瑟琳?卡凡纳。
“你为什么不打电话,或是用无线电?”葛蕾丝问。
克里斯钦摇头。“我们切断所有电源之后,无线电就不管用了,我也不想在火势还没扑灭前冒险打开它。黑莓机上的gps还可以作用,我才得以找到最近的一条路。我们花了四个小时才走出来,洛丝还穿着高跟鞋呢。”克里斯钦的嘴抿成一条不悦的细线。
“我们在吉佛那个地方收不到讯号,洛丝的电池先没电,我的半路上也用完了。”
天杀的!我整个人绷紧,克里斯钦将我拉到大腿上坐好。
“那你怎么回来西雅图的?”葛蕾丝问,对我们两个的姿势轻轻眨个眼,但没多问,我则红了脸。
“我们想搭便车,所以就把身上的钱凑一凑。洛丝和我一共有六百元,我们想可能得贿赂某个人载我们回来,但一位卡车司机停下来,答应带我们回家。他拒收我们的钱,还把午餐分给我们吃。”说到这里,克里斯钦沮丧地摇摇头。“这段路像有一辈子那么远。卡车司机没有手机——很奇怪,但是是真的。我只是没有想到??????”他停下来,望着家人。
“没想到我们会担心?”葛蕾丝斥责,“哦,克里斯钦!“她凶他,“我们都快疯掉了!“
“你上头条了好吗?老弟。”
克里斯钦翻个白眼。“对,我知道,我一回到这里的接待大厅就看到一票记者在外面。我很抱歉,妈妈,我应该先请司机停在路边让我打个电话,但我急着要回家。”他瞥一眼荷西。
哦,这就是原因了,因为荷西要住在这里。我边想边皱眉,哎,他实在太爱担心了。
葛蕾丝摇摇头。“我很高兴你毫发未伤地回来了,亲爱的。”
我放松下来,将头抵在他胸前。他闻起来有大自然的味道,带点汗味、沐浴乳及克里斯钦的味道,全世界我最喜爱的香味。泪水再次滚落我的脸颊,那是感激的泪珠。
“两边的引擎?”凯瑞克又问了一次,不敢置信地蹙起眉。
“想不通啊。”克里斯钦耸耸肩,手抚着我的背。
“嘿。”他轻声道,伸手勾起我的下巴让我往后仰。“别再哭了。”
我非常不淑女地用手背擦过鼻头,“别再搞失踪了。”我吸吸鼻子,他嘴角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