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施术害人的,必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我要是用良善的方式试着去感化他的话,那才是显得我脑壳有包了。”秦月楼对着白娘子使了个眼色,示意白娘子不用唱白脸。
而后秦月楼直接扭头,直截了当的喊了一声“零。”
王一潜还没反应过来呢,秦月楼便拿着那钝刀子手起刀落,血液也流了出来。
实际上王一潜这才反应过来,那并非是什么钝刀子,而是一张纸刀,因为夜色的缘故,让人没认出来。
被纸割伤的感受其实比被刀子割伤还疼,尽管纸张的边缘看起来很光滑,但是事实上通过高倍的放大镜可以看出纸张的边缘其实是凹凸不平的,这也是造成疼痛感的主要原因,
因为凹凸不平的边缘,就像是一把有着各种刀片的木条,
因此纸张割伤人体皮肤的时候,会对皮肤内部的组织造成严重的损伤,所以纸张割破皮肤的疼痛感要远远大于刀割。
王一潜疼的冷汗直冒。
但秦月楼还没等他继续疼呢,便又用化生先天将那舌头重新接了回去。
“规矩和之前一样,就看你骨头硬不硬了。”秦月楼是打定了严刑拷打的主意。
和世荖也没阻止,毕竟能用邪术害人的,而且还不是在明面上,自然对于秦月楼的严刑拷打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是王一潜也算不得什么骨头硬的人,秦月楼刚说完,他就眨了眨眼。
而秦月楼也用伪武道真域笼罩了自家的院落,解除了对于王一潜的精神暗示。
至于秦月楼为什么不更方便一些的用他心知夺,那是因为秦月楼不想太便宜了这邪术害人的家伙。
当然了,他还是给王一潜留下了实话实说的精神暗示。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害那奚宣赞秀才?邪术害人,而且害的还是秀才功名在身的人,你知不知依照大靖律法,你这罪名可斩?”和世荖像是个官老爷一般的说道。
大靖律法当中,邪术害人者会被杀头是真的,可是却也只是针对那些大猫小猫两三只,真正有名有姓的邪术高手,要么还在逍遥法外,要么已经被锁在了天渊大牢当中了。
“嘿,他那个秀才功名是考取来的,我这一身修为也是自己修的,大家都是寒窗苦读,凭什么我就不能用我寒窗苦读,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能耐来对付他呢?”王一潜实话实说。
才说完,王一潜才觉得不对劲,他怎么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掉了个?
“哼。”和世荖冷哼了一声,而后怒斥,“草菅人命!若是人人都像你一样,那大靖早就完了!”
“可笑,你以为大靖又能好到哪里去?虽然维持着表象不变,可你们靖夜司的人东奔西跑,战损率还极高,在大靖上下各地处理那些渐渐滋长的妖魔鬼怪不说,再说往昔那些神仙佛陀再也没有响应你们的虔心祈祷了吧?”王一潜笑了起来,“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天上的那些神仙佛陀都不理你们,大靖自己都自顾不暇,我们运用所修苦工为自己牟取一些利益又怎么了?”
秦月楼觉得这人说话逻辑链有点个碎,乍一听感觉很别扭,但仔细想想还是能够想明白的。
天上的神仙佛陀估摸着在和旧日开战,导致对于大靖忽略了···可是这也不对劲,如果是开战的话,为什么大靖这一方世界里会有克学东渐的产物出现?
而地上各种本土或外来的异类也在出现,这样的局势对于这些个目无法纪,自视甚高的家伙们到像是个可以在浑水里摸鱼搞事找乐子的好时代了。
说白了,这王一潜便是以一国之难来满足一己之私,这类人,多少都该送到实验室里提供最后一点贡献以后再原地枪毙五分钟。
“那你暗害奚秀才的理由呢?”秦月楼问着王一潜。
“他老婆漂亮啊,那身段,那脸蛋,啧啧啧,用三年寿命来换都是值得的,何况也不用换三年,我只要把那奚秀才害死,届时再给她下个情蛊,她就是我的了。”王一潜舔了舔嘴唇,面容猥琐,随后又在小青和白娘子的脸上扫了扫,上下打量了一番,脸上的表情就更加的让人想打死他了。
秦月楼眼疾手快的给王一潜来了两个大嘴巴子,左右开弓,扇掉了王一潜两颗大臼齿,还有不少牙根松动的。
“就因为这种事,你就要害人?”秦月楼压抑着怒气。
“你又在这装什么好人呢?你敢说在你获得修为的时候,没有那种凡人皆为蝼蚁的感觉么?我既然都有这种能力了?为什么不活的更加轻松一点,更加洒脱一点,更加顺遂本心一点呢?”王一潜理直气壮的说着,随后又笑了起来,满不在乎的说了一句话。
“凡人的死活,与你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