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白!他的逻辑被打败了!
于是,凌晨三点,他们从一间寝室转换阵地到了另一间寝室。
花子自顾自玩了一会儿毛线团就去睡觉了,警校并不宽敞的寝室除了猫咪的呼噜声外只余两道轻浅的呼吸。
托从小到大都容易被人找茬打架的幼驯染的福,诸伏景光对于给人上药这件事非常熟悉。
但直到药油玻璃瓶身上的冰凉被掌心中体温焐热,他一时之间仍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光洁的脊背一览无余,也许是因为皮肤薄,似乎能窥见随着呼吸起伏的透白色调下血液的流动,也就显得肩胛和后腰处的青青紫紫愈发扎眼。
少年闭着眼,微垂着头,露出小半张侧脸,从这个角度稍一低眼就能看到他微微颤动的睫毛。
诸伏景光屏住气息,沾了药油的手指覆上瘀痕,一触即分。不知道是前面的人条件反射躲开,还是后面的人下意识缩回了手。
“……可能会有点疼,我尽量轻一点。”诸伏景光低声道。
也许是因为夜深的缘故,他的声音不同于往日的清亮温润。
“用力也没关系。”公野圣良很坚定。
他已经叮嘱系统把痛感降到最低了,区区揉药,根本难不倒有外挂的他!
诸伏景光停顿几秒,手掌才重新覆上去。
力道先轻后重,没过多久,被打旋按揉的部位就染上深浅不一的红,相接触的地方温度也愈渐灼热。
可能是两人都不说话的气氛有些尴尬,诸伏景光移开视线,尝试着寻找话题:“最近每天都特训得这么晚吗?”
“也没有,只是今天学了点新东西。对了景光,你刚才怎么醒着?”
“做了个不太好的梦,花子可能是发现了这一点才来找我的吧。”诸伏景光斟酌道,又将话题移到对方身上,眼中泛起几分笑意,“你训练这么努力,期中考核一定能通过。”
公野圣良叹道:“但愿吧。”
化成数值来看,他的打架能力的确比以前强很多了,不知道考核的时候能不能发挥出来。
“说起来……yuki,我好像没听你提到过,为什么会想当警察?”诸伏景光有些疑惑地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公野圣良僵了一下。
打游戏看到警察职业觉得很新奇就玩了——这当然不能说出口。
不过嘛,这个世界的他选择入学警校确实没想太多。
他慢慢道:“和零差不多,我想找一个人。”
“其实我完全不记得那个人的长相和名字,甚至连他是否真的存在都不确定,但直觉这对我很重要。”
“……不过,现在已经有新的目标了。”第一次对别人说起这个还有点不好意思,公野圣良顿了顿,半开玩笑道:“拆弹和抓犯人对我有点难,大概会去当一个吊车尾警察吧,负责处理文书之类的。”
文职工作从黑手党干到警视厅,他这也算扬长补短发挥特长了。
“嗯,这也不错。”
药油搽完,撩开的衬衫又放下,诸伏景光温和的声音响起,“如果是yuki的话,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