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仕衡将舒艾抱上了车,也不管毕业典礼上还有多少人等着跟他攀谈,就这么丢下所有人,开车将舒艾送去医院。
舒艾靠在后座,小脸绷紧,神色沉闷。
权仕衡漫不经心地开口,“觉得柳筝怎样?”
面色更加泛白,舒艾克制着心中复杂的怒意,冷笑道:“什么怎样?权公子是想听我夸她的脸蛋,还是夸她的身段?抑或是优秀毕业生这个荣誉?”
权仕衡笑得清浅,眼眸透过后视镜灼亮地打量这舒艾,不放过她面上任何表情,他淡淡道:“都可以,说说。”
“不怎么样……”舒艾抛给他七个字,“只要你喜欢就好。”
权仕衡点点头,话语若有所指,扬眉轻笑,“至少她会乖乖吃我点的任何东西。”
一席话毕,舒艾却笑了,神色难得认真起来,眼眸里沉着一丝讥诮,“可惜权公子并不懂,两个人之所以能融洽相处,依靠的不是顺从和迁就,而是互相磨合和包容。现在你喜欢她对你百依百顺,也许不久的将来后,你就会厌倦,又想找一个能挑起你征服欲的女人呢?”
说完这话,舒艾再不开口,索性闭上眼睛,避开他的目光。
她不想跟他吵,两人之间的心结一日没有解开,他就一直是这种模棱两可、时而尖锐时而温柔的态度,她应付起来实在很累!
车子就在两人的沉默气氛中平稳地驶向医院。
医院诊室,舒艾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男人认真地侧头替她上药,用力抿唇,眉头却痛得皱成了一个川字。
“要是觉得疼,那就叫出来。”权仕衡淡淡道,“连这都要咬牙忍着,你未免也太倔强了。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虐待你……”
舒艾哼了一声,用沉默回应他的调侃。
权仕衡抬头笑了,放下手里的药,将她受伤的腿捞起,搭在自己腿上,眼眸带笑看着她,“吃醋了?”
话音刚落,她又想起那张白莲花脸,笑盈盈地走上讲台,从权仕衡手里接过本该属于她的奖项。
舒艾撇过头,不答,却生硬道:“要包扎就赶紧的!不包扎就出去,我自己来。”
权仕衡轻哼一声,道:“我怎么会喜欢上一头白眼狼?不仅养不熟,脾气还特别大……”
他嘴上说着,手里却拿起绷带,将舒艾受伤的脚踝细细包扎起来。
过了一会儿,舒艾嘀咕道:“我要去洗手间!”
权仕衡一愣,看了看她肿起的脚,根本没法走路,只好无奈道:“我扶你去。”
“不要你去!你去了我就尿不出来了!”舒艾松开他的手,自己一跳一跳往外走。没蹦几步,脚下打滑,一个扭身就往地面跌去。
几步远的权仕衡一脚踢开身边的凳子,疾步过去,堪堪将她护在怀里。
心有余悸的舒艾,抬起一张苍白的小脸,愣愣地看着紧紧护着自己的男人,经过这么一吓,她全身彻底瘫软无力。权仕衡只好再次将她打横抱起,直接抱到了洗手间,在外面等着她。
还不放心地嘱咐,“有事就叫,我在门口。”
她扭扭捏捏地应了一声,进去了。
长这么大,除了莫秦北,她还从未试过被男人抱去洗手间那啥的,心里想着他如今就守在门口,神色更加不自在,一张小脸滚烫泛红。
出来后,权仕衡视线落在她脸上,皱了眉,“这么红?”他伸手探向她额头,一脸关切,“发烧了?”
舒艾更加不好意思了,飞快别过头,“没、没有。有点热……”
“这位病人可以回家了,把药带上,每天晚上洗完澡后搽一遍。”医生很快就让舒艾回去了。
离开医院,再次坐上权仕衡的车,两人都没有说话。
舒艾扭头看着车窗外飞逝的风景,小脸透露着疲惫。
“晚上你住哪儿?”权仕衡知道她已经搬离了宿舍。
“我在市中心有间公寓……你把我随便放在哪个路口,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权仕衡一手打开了导航,语气霸道,“说地址。”
小女人背着自己搬到外面去住了,还不想告诉他住哪儿?!真是欠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