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凉疑惑地指着街对面,那个紫头发的女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舒艾和权仕衡同时抬头望去,一个露出厌恶的神色,一个狠狠皱起眉头。
何止是见过?还是老熟人!
叶媚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当着权仕衡的面,不敢逃跑,天晓得她要是知道这两人今天会过来,就绝对不会选在这个时间去冒险!如今她在权仕衡的逼视下,只能紧张不安地走过来。
“还真巧。”舒艾冷冷道。
叶媚畏畏缩缩地走到两人跟前,嗫嚅道:“姐、姐夫……”
权仕衡冷冷看她一眼,“我太太似乎没有你这个妹妹。”
叶媚猛地抬头,“姐夫你说什么呢!我姐姐是叶百合,她妹妹就是我啊……”
薄唇扬起冷笑,权仕衡漫不经心道:“可叶百合并不是我妻子。”
“不可能……”叶媚退了一步,“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结婚了?你真的娶了她?!”叶媚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舒艾,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不甘,“她凭什么!我姐为你付出了那么多!”
“如果指使你来破坏别人的家庭也是她所谓的付出的话,那确实很多……余!”
叶媚睁大了眼睛,“不,我只是、刚好路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然而权仕衡根本没空听她狡辩,他担心着弟弟的伤势,还有舒艾手上被玻璃划开的伤口。他护着舒艾上了车,转身吩咐跟在后面的程默,语气很冷,“把她一并带去警局。”
“不!”叶媚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一点情分都不留,她冲过来拍打车门,“我要告诉我姐!你不能这样对我!”
权仕衡冷漠地别过脸,叮嘱赶来的汤伯道:“开车。”然后低头专心处理舒艾手上的血口。
“疼吗?”他皱眉看着渐渐止住的血,但是那道数厘米的口子依旧横贯在她手背上,很是狰狞。权仕衡心疼地叹气,“在楼下打个电话也会出事,你们就不知道关好门吗?幸好只是伤了手,万一划到脸伤到头怎么办!”
舒艾嘟着嘴,“还不是因为你,非要在楼下打电话,我们就是因为开着门等你,才被这些人闯进来的!再说了,梁凉搬过来才不到两周,谁能想到她叔叔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更何况我们钱都给了……”
“贪得无厌。”权仕衡脸色阴冷,翻出手机打给程默,“让胡律师跟你一起去警局。”
舒艾静静看着他明显压抑着怒意的脸,道:“你要让他们坐牢?要判刑吗?”
“私闯民宅,故意伤人,还伙同高利贷企图入室抢劫……”权仕衡眉梢清冷,“无论哪一条都足够他们判个三五年的。”
“那叶媚呢?”舒艾低声问了一句。
权仕衡失声闷笑,一手轻轻扣住她的脸,“她在我眼里,跟这些人没有任何区别。她指使人搞了这么大一场闹剧,伤了奕衍,还伤了你,你觉得我会放过她?”
“上次你就放过她了……”舒艾小声嘀咕。
权仕衡瞧着她愤慨又别扭的小模样,哑然失笑,道,“这次不会了。”
警局的事交给了程默,两人的车随着救护车一起到达医院。权奕衍伤势较重,被立即送往手术室,梁凉一直守在他身边。舒艾则在权仕衡的陪同下到门诊部包扎伤口。
起初一切都顺利,她伤口面积虽大,却幸好不深,护士小心翼翼地夹出玻璃渣子后,随口就问了一句,“要不要打破伤风?”
舒艾顿时一愣,想起医生叮嘱过怀孕初期最好不要打针吃药,下意识就要拒绝。
权仕衡却先一步开口,“要。”
舒艾挣扎道,“要不还是算了,我不想打针,这伤口其实也不太深,现在也不流血了……”
“这玻璃也不知道有没有细菌,万一感染了怎么办?”权仕衡语气同样严厉。
“可是我怕疼……”
“多大了还怕疼!”权仕衡勾起她的小脸,又是无奈又是心疼,“怕疼不知道躲在角落里,非冲出来让别人把你伤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语气越说越委屈。
护士想了想,提议道:“不想打针也可以的,吃点阿莫西林……”
“不不不!”舒艾一听忙摆手拒绝,话一出口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样子很奇怪,她忙掩饰道,“我、也不想吃药。”
护士有些无奈,正想开口劝几句,权仕衡摆摆手,示意她先出去。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时,权仕衡在她面前缓缓蹲下来,深邃的眸子,神色微妙地平视她,“权太太,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