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陈颖如换上病号服被推进了手术室。他们用的是以前的抽骨髓的方法,因为新式的被占了。
我知道后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但在(手术)开始的时候,意外发生了:麻醉剂不够了!现在只有一个人的量,而麻醉剂最快也要等到下个月才能运回来。要是不麻醉,新式的还好,就是抽点血;但老式的可是扎进脊椎里的,不是一般的疼。
我一咬牙,说:“让给颖如吧。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自己的骨髓长什么样儿呢。”
吕东华说:“李哥,别逞能啊!这次手术时间长,而且要把针扎进脊椎里。那种疼可是难以忍受的,你可要想清楚。”
我说:“可颖如呢?她还只是个小姑娘,她就能忍住吗?别管我,给她!”
吕东华说:“可是……”
我坚定地说:“给她!我是军人,先救群众!”
吕东华说:“你是……军人?”
我说:“我在特种部队服过兵役,你说是不是?好了,废话少说,快!”
吕东华说:“好。张医生,咱们开始。李哥,你可要忍着点。”
接着,手术开始了。他们把针扎到了我的腰椎里,我瞬间感到了巨疼,真的巨疼,疼得都要晕过去了。这种感觉,没经历过不知道。但我还是忍住了,没哼一声。想起以前在特种部队里面受的魔鬼训练,现在这些不算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结束了,我也接近痛晕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好好休养就好了。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很高兴,而我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吕东华他们把我抬上床,让我趴着呆六小时。但现在已经接近晚上了,我什么都没吃。就这样,我空着肚子睡了一晚。
第二天,我醒了,感到背后还是一阵一阵的疼。安明珊给我喂了一粒止疼药,缓了一个多小时,疼痛才减轻了一些。能翻身躺着,但下不了地,只能这样躺在床上。陈颖如被带到了无菌仓,在那里至少要呆二十天左右。夏红斌也出院了,和韩明姗住在一起。
现在,医院里我认识的就剩下安明珊和陈颖如了。陈颖如不用说,(生活)根本不能自理;安明珊不但要照顾我们,还要照顾店里的生意,整天两头忙。刘善借给了她一辆车,这样能让她不用在医院和随益居间来回走路了。我知道这些,心中对她充满了感激,但更多的,是对她默默付出又不求回报的敬意和愧疚感。
顺便说一下,局长打电话了,告诉我,他给我们两个放了大长假,但要我伤好后回去见他。他还说,全灵异局包括特调处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了,直夸我是纯爷们儿。那句“我是军人,先救群众”的话更是被放到了网上,点赞的人足足有四位数,还有留言,“中**人,好样的”!我知道,肯定是吕东华告的密,刘薇干的好事。因为除了他们,我想不出还有谁会闲得到处宣扬这件小事了。
我在医院躺了一天,第二天就能下地走路了,但彻底恢复还要一段时间。过了有一个星期,我觉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能跑能跳的,决定出院回家。而此时,距离那场浩劫只有三个多月了。
读者对对碰。
问:作者先生,你知道刻木事亲吗?
答:当然。刻木事亲讲述了丁兰的孝行。此为《二十四孝》中的第十二则故事。丁兰,相传为东汉时期河内(今河南黄河北)人,幼年父母双亡,可谓是“子欲养而亲不待”。他经常思念父母的养育之恩,于是用木头刻成双亲的雕像,凡事均和木像商议,每日三餐敬过双亲后自己方才食用,出门前一定禀告,回家后一定面见,从不懈怠。久之,其妻对木像便不太恭敬了,竟好奇地用针刺木像的手指,而木像的手指居然有血流出。丁兰回家见木像居然留下眼泪。得知真相后,将妻子休弃了。
刻木为父母,形容在日时。寄言诸子侄,各要孝亲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