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昨夜辛劳,现在刚歇下。”
周愧学答道。
就是不会来的意思。
鲍长年神色不明,但还是拿起笔准备填写问题了。
——花街柳巷的存在违法吗?
——你是否昨天之前就知道花街柳巷的存在?
——你是否去过花街柳巷?
——你是否和花街柳巷存在的势力有所牵连?
——昨晚被抓的人中,可有与你牵连至深的,你是否提前知道他有如此行径?如果你知道是否进行过劝阻?你是否有大义灭亲的决心?
——你觉得流连于花街柳巷的客人该判何罪?
……
几道题目答下来,问心无愧的就回答的极快,但凡有点问题的,无一不是脸色惨白,额头疯狂冒冷汗。
等许佑汐睡醒之后,早朝也早就结束了,周愧学带着司礼监的太监整理这些官员的答案了。
许佑汐下令停早朝两天,要求虞叹对于答卷清白的官员进行适当升调,必须在两天以内,将现有官职空缺全部补上。
同时,对鸿胪寺、太仆寺等虚职部门人员进行大幅度抽调。
至于这些被抓的官员,半数交给了都察院苗文正,半数交到了大理寺李尚云手上,并派遣内阁鲍长年、礼部尚书贺流、户部尚书杜致意,刑部尚书陈辉世对案件全程进行核实。
司礼监太监必须参加每一场审判,并且对经过进行详细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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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中医院内。
“那个四岁女童现在怎么样了?”
许佑汐过来看望女童了。
小女孩缩在床上的时候,也就小小一只,露在被子外的皮肤上均覆满了大片红疹。
“大人,她到目前为止,一直在断断续续地发热。继续这样下去,即便治得好,也得影响以后的神智了。”
儿科太医也忙了一天一夜,刚刚又给小姑娘用温水擦身了好几次,但她高烧依旧退不掉。
“药也都熬好了,但她现在根本没法吃喝,吃什么都吐。”
“没有别的办法吗?外用药呢?”
儿科大夫叹气:“这病不是外用药,能治得好的呀。”
两人对话期间,女童母亲又跑过来了,跪倒在门口,哭着乞求:“我来喂药,我来喂,娘来喂药,她肯定会愿意喝的!”
可即便是妇人自己来喂药,女童依旧是吐得厉害,急得妇人满身大汗。
儿科太医见着女童这样也不住地摇头,若不是碍于许佑汐在旁边,他可能就要说出‘快去准备后事’这种话了。
看着女童奄奄一息的模样,许佑汐忽然下了个决定,冲妇人询问:“你愿不愿意替她试种新药?这种药虽然还没在活人身上用过,但理论上是可以治愈这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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