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珩至今没有重新得到姜心仪的心,而程安北则永远地失去了姜心仪。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都是丧家犬。
最后,还是薄少珩率先推开车门,走下来。
他手里拎着棒球棍。
见状,程安北也拉开了车门,在走下去之前,他道:“阿虎,你坐好。”
这是让阿虎不要插手的意思。
“可是少爷……”阿虎脸色大变。
明显,薄少珩有备而来,他的身上有武器。程安北却什么也没有。
程安北却砰地一下关上了车门。
大雨里,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哪个身影率先冲出去了,两人几乎是迅速地扭打在一起!
薄少珩手里的棍子甩出了残影,招招都下了死手地要往程安北的脑袋上砸去,程安北反应却很快。
他的恨,不甘,后悔,甚至对姜心仪的狂热的想念,都化在拳拳到肉的手刀里,一巴掌震上薄少珩的肚子,把人直接摁在了山路的防护栏旁边!
薄少珩的后背抵着栏杆,脚边的两个石子被他踢下去,一路从高悬的山崖滚到了山下,后背是万丈深渊,深不见底……
薄少珩看着掐着自己脖子,双目猩红的程安北,露出了一个悲悯的笑容:
“你以为这样,她就会回来了吗?”
“是你,害死了她。”
薄少珩张嘴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扎程安北的心!
那双掐着薄少珩脖子的手因为打斗太过激烈,竟然开始流血。
原本程安北掌心被他自己划出来的伤痕就没有好,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最后,程安北因为失血过多脱力,晕倒在了地上,车内的阿虎见状立刻冲下来,抱起程安北,连夜开下山……
程安北昏迷后住院了三天,才苏醒。
只是他苏醒以后,变得格外地沉默,总是盯着窗外的天空发呆。
阿虎进来看到他这副模样,心里又是一阵疼痛。
他知道,少爷是想姜心仪小姐了。
“阿虎。”床上的男人忽然开口。
阿虎立刻鞠躬:“少爷,您吩咐。”
“去买一捧菊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