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仲良大喜过望说:“莫非先生是有心事齐吗?”
徐福摇头说:“非事一国,只是随心而往罢了。”
徐福不经意的看向琳琅,琳琅心知肚明,怕是在外人面前一时失态,便找了个借口说:“听你们二人说话甚是无趣,我去别处。”
琳琅离开,而田仲良听罢徐福意愿后顿时失落。
“先生有才,理当施展抱负,如此伏于山野,怕是要埋没了。”
徐福淡然笑说:“我本也无大志向,况且也无大才,大人过奖了。”
几番交谈,徐福倒也觉得田仲良率真爽朗,此时见他的精神也还不错,不由的多聊了几句。
“我倒是也有疑惑想问你。”徐福说。
“先生请讲。”田仲良说。
“半月前山谷之战是否是你指挥?”徐福问。
“是的。”田仲良回答。
“那日我看了整个过程,齐国大败,大人乃安平君之子,自小耳濡目染该是深谙兵道才是,为何会选山谷这样不利的地形与燕交战。”
“哦?先生有所不知,我军多为步军,对抗燕军骑兵正面毫无胜算,唯有出奇计取胜,山谷列阵是诱敌,我则伏兵于后方山上,布置好了巨石阵,他若敢追,一旦进入伏击范围,到那时我的伏兵居高临下,巨石从天而降,定叫燕人有去无回!”
计是好计,可是功亏一篑,果然,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
“可惜的是,因为相互征伐多年,双方军事主官未曾变化,对彼此都太过了解,再者,我方佯败之象太过明显,因此燕将并未中计,这是我的细节没有做好。”
“原来如此。”
现在看来这个田仲良不像自己想的那般不堪,多少是有些谋略的。
“先生先前是否以为本官愚蠢。”田仲良笑问。
“哪里,只是疑惑而已,大人能将此地治理的井井有条,足见大人智慧。”
徐福奉承说,他之所以奉承,是因为想要离开了,因为关于眼前这个人的疑惑已经完全解开,再聊无益,又不好生硬退出,只好先做铺垫。
田仲良见徐福夸赞,倒是连连摆手说:“我也只是量力而为。”
这时徐福忽然想到还要去临淄,于是便问:“在下要往临淄,滞留于此,不知何时前方战事能够结束呢?”
田仲良面色严肃起来,他犹豫了片刻说:“先生如要去临淄,恐怕要改道而行了。”
“如此说来,战事短期是不会结束吗?”
“唉,也罢,我就与先生说了,前方不足百里的聊城本是齐国城池,地理位置极为重要,是我齐国的西面门户,可如今已然被燕国占据已近三载,对我齐国造成了极大的威胁,王上决心收复聊城,此时正在积极准备战备事宜,此地不久将要打大仗了,这一战恐怕是旷日持久。”
“既然如此,那是否有合适的道路可供绕行?时间长一些倒也没有什么关系。”
徐福心想,作为本地都守,他应该对此地山川地貌以及地方治安都有所了解,问他会比自己二人胡乱冲撞来的更加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