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房间,季宸宇把木梳洗干净,一阵淡淡的檀香味,“这木梳好像是用檀香木制作的,很香!”
“我闻一下!”于晓乔放下手中的睡衣,拿过他手中的木梳闻了一下道,“真得很香,檀香木很名贵的……”
“这玉,也不像是普通的玉。”在灯光的照射之下,色泽晶莹,冰凉湿润,季宸宇蹙起眉头,若有所思道,“檀香,玉,这些有钱人才拥有的东西,那老太太到底是什么人?大哥为何把她关在后院的地窖里?那地窖几时挖的?”
于晓乔看着手中的玉,虽然她不懂玉,但看色泽不简单,“你这么多问题,不如直接问你大哥。”
季宸宇回过神,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他会告诉我吗?”
于晓乔,“……”
深夜三点钟,按季百宇的吩咐,姚慧琳到地窖清理东西,这才回来。
刚摸黑上楼,大厅里的灯突然啪的亮了起来,姚慧琳被坐在沙发上的季宸宇吓了一大跳,“二,二弟,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问你,”季宸宇长腿交叠,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么晚了,大嫂你到后院做什么?”
“没,没做什么!”姚慧琳眼底闪过一道心虚,结结巴巴道。
“几乎每天凌晨这个时候,大嫂都会到后院,你们是不是把一位老太太关在后院的地窖里?”季宸宇一直没睡,记得小时候,母亲也有这么一把木梳,同样的檀香,同样的玉,只是玉泽褪去几分。
听到隔壁响起声音,他就到楼下等姚慧琳回来,好好质问她一番。
姚慧琳一听,脸色煞白,眼神闪烁道:“地,地窖?后院哪来的地窖?我也不是每天都去后院,但我去后院也是为给爷爷奶奶上香……”
“白天不上香,晚上才上香?这说辞未免也太过牵强了吧!”季宸宇起身,走到她面前,目光犀利直视她,再次问道,“那老太太是谁?”
“二弟,你听谁说后院关有老太太了,没有的事,是不是那些个女佣说的?她们就爱嚼舌根……”姚慧琳不敢正视季宸宇的眼睛,惊慌失措道。
季宸宇蹙起眉头,脸色阴沉,“大嫂,你最爱老实交待,否则我会告诉老爷子,你们在后院偷偷挖了一个地窖关人。”
果然如季百宇所料,他们今晚到后山看了,姚慧琳脸色越发惨白,在不知所措之下,二楼响起季百宇的声音,“宸宇,你误会了,地窖不是我们挖的。”
循声抬头望去,不是他们挖的?季宸宇在心底冷笑,季百宇走下楼,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姚慧琳道:“你先上去!”
姚慧琳赶紧上楼去了,季百宇看向季宸宇,在他进入地窖捡到那把木梳时,他就料到他会有所怀疑,他说:“爷爷在世的时候,那地窖就有了,爷爷那辈战乱不乱,而爷爷又是大户人家,自然要找个地方藏银藏身。”
“我不管地窖几时挖的,也不管地窖是不是你们挖的,我只想知道,那老太太是谁?是不是我们家什么人?”季宸宇直视季百宇的眼睛,问道。
季百宇一脸平静,“既然你有所听闻,我就如实告诉你,那老太太是爷爷的仆人阿花,她一生服侍爷爷,无夫无子,一次车祸导致她脑瘫,只有三岁孩子的智商,我见她可怜,就留在地窖里,让你嫂子每天给她送饭……”
阿花?记忆中确实有这么一个仆人,只是后来不见了,季宸宇看着季百宇道:“既然她只有三岁智商,你为何用铁链锁她?又为何不送去医院?”
季百宇笑了笑道:“送去也没用,一个星期前她就已经死了。”
巧妙的避开他的问题,季宸宇不信他说的话,但又不知如何继续问下去。
“你要不信,可以问问老爷子,以前是不是有个仆人叫阿花。”季百宇转身上楼去了。
只留季宸宇怔怔站在那里,而二楼,于晓乔不知何时站在那里,季百宇经过她面前时,未看她一眼。
于晓乔下楼,看着眉头紧蹙的他,“大叔,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你哥他跟你说了什么?”
季宸宇回过神,眼底的黯然退去,转而温和看着她,“你怎么起来了?”
“我口渴,就醒了,没看到你在房间里,就下来找你了。”自他从地窖回来后,一直拿着那木梳陷入沉思中,睡觉时翻来覆去,她醒来时床边空无一人。
“夜里凉,我们先上去!”拉紧她身上的外套,扶她上楼去了。
关上门,于晓乔再次问道:“你哥他跟你说了什么?”
两兄弟这么晚了还没睡,她到的时候,大厅里的气氛诡谲,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他承认他在地窖里关了人,不过不是我想的那个人。”眼底闪过一抹黯然和失落,季宸宇走进卧室。
“关了什么人?为什么不是你想的那个?”于晓乔疑惑问道,只觉他们季家比他们于家还要复杂。
“他说是以前侍奉爷爷的仆人阿花,而我想的是我妈。”季宸宇坐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