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们看不到,可听到城东那边传来的喊杀声,还有他们对面的流贼惊慌失措地撤退,他们在心中都能想象出来,援军肯定很厉害,击败流贼,解围开封怕是就在今日了!
当孙传庭一行人匆匆赶到城东这边的时候,陈永福立刻便迎了过去,惊喜地对孙传庭说道:“大人,快看,流贼已经乱成一团了!”
“是哪一路援军?”孙传庭一边问,一边看向城外。
只见城东方向这边的流贼,被一支朝廷官军冲击,已经是丢盔弃甲,落荒而逃的状态,压根没法抵抗。
甚至可以说,这支朝廷官军是驱赶着那些流贼往流贼大营那边驱赶,显然是要一鼓作气,横扫城外流贼。
刚粗略的看到这里,就听陈永福回答道:“看城外官军的旗号,好像是朝廷的勇卫营,果然是久仰大名之军啊!”
孙传庭听了,很是奇怪,便立刻拿起望远镜观察了起来。
正在这时,高名衡却激动地说道:“大人,流贼大营那边有流贼出来迎战了!”
孙传庭一听,就先不看城外那支勇卫营的情况,而是立刻去查看流贼大营处的情况。
果然,在没有被乱军波及的流贼大营那边,一支流贼正开出来,一边驱赶着乱军,一边迎向那支朝廷官军。看样子,是想抵挡住勇卫营,为流贼争取时间,重整队伍,或者等到其他几个方向的流贼赶过来。
“大人,流贼是想先稳住阵脚!”陈永福的眼光是有的,立刻看出了流贼的意图,马上对孙传庭说道,“勇卫营的兵力远不及流贼,一旦被流贼稳住阵脚的话,怕是难缠了!”
果然,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勇卫营的兵锋似乎开始受阻,攻势没有一开始那么凌厉,有点慢下来的样子。
高名衡看到还有流贼没有受到影响的,正在往这边赶过来,顿时就又开始担心了起来。
城外勇卫营,看样子也就一万五左右。刚才还驱赶着流贼,已经毁掉了一个流贼营地,在驱赶流贼往下一个营地的时候,已经有一支流贼赶到,阻拦勇卫营前进。
他当然知道,流贼中的猛将,自然也是有的,比如那刘宗敏,李过等人,看那旗号,好像就是他们。
“大人,末将领兵五千前去策应吧!”陈永福在这时,突然兴奋地说道,“末将侧击流贼,配合勇卫营,当能迅速解决当前之敌,进可再度席卷贼营,退亦可接应勇卫营入城!”
高名衡一听,对啊,这样最好了!
不过他毕竟只是巡按,孙传庭不在,他还可以做主。孙传庭在,就轮不到他发号施令。
于是,他立刻转头看向孙传庭,就等他下令。
在他看来,孙传庭既然是个知兵的,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战机了。
结果没想到,孙传庭只是拿着望远镜在观察,压根就没有理陈永福的请战。
陈永福见此,以为是太吵了,孙传庭没听清,便提高了嗓门,再禀告了一次,末了,他还加上一句道:“要是拖下去,末将怕勇卫营独木难支!”
高名衡听了,转头看看其他几个方向,发现流贼已经在截留那些丢盔弃甲的贼人,并且分兵策应拦截勇卫营的那些贼人。
看到这个情况,他顿时也急了,同时心中也有点纳闷。
孙传庭一直以来,都是果敢之人,怎么今日却是犹犹豫豫了?
他看到陈永福也在看他,眼神中好像让他也说下的意思,便想开口跟着说说。
正在这时,却听孙传庭开口冷笑一声道:“呵呵,真是好大的手笔!”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陈永福和高名衡听了,不由得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意思?
或许知道他们两人想不明白,就见孙传庭放下望远镜,用手一指远处的勇卫营说道:“那勇卫营,乃是流贼所扮!”
“大人何以如此之说?”陈永福一听,有点想不明白了,连忙问道。
他刚才当然也用望远镜看过的,只是离得太远,看不清人脸。当然了,就算看清了,他也是不认识的。
孙传庭这边,陈永福也同样认为,孙传庭的眼力不可能比他好,同样是不可能看清人脸的。他怎么就确定,那勇卫营是流贼假扮的呢?
这不,高名衡跟他一个想法,就听到他急切地问孙传庭道:“大人,勇卫营乃是朝廷精锐,只听皇帝旨意。如今开封有难,皇上派勇卫营前来救援,合情合理,岂会有假?”
说到这里,他想起什么,便连忙又说道:“大人不是说过,勇卫营都已经奉旨返回京师的,城外有这么多勇卫营,不正好说明不会有假么?”
听到他们的话,孙传庭丝毫没有被他们说动,从他的表情能看出来,他很自信自己的判断。
此时,他看到陈永福两人的表情,便用手往外一指,开始给他们两人解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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