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等来了这样的场面。
按理说,绪如裳已成有妇之夫,这样的身份已很少有人会在宴席上同那群未出阁的姑娘们一般使出浑身解数一展风采。
却也不曾没有过。
更何况,那日情形听闻十分精彩,可在场亲眼所见之人却又不多,自是有很多人想要亲眼见识一番。
闻得此言,坐在较上席的贺长风已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他的确想要明章郡主多加关注他,但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响应明章郡主的人很多,绪如裳骑虎难下,不得不应。
放在之前,或许还怕有些手生,可现在已然不同于往日。
思及此,她的目光又下意识地望向台上那道玄色身影。
明章郡主见绪如裳如此爽快,说不错愕是假的。
京城对她和苏元安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她不信绪如裳没有听闻。
但她却依旧应下,且一举一动没有丝毫气急败坏。
明章郡主默了默。
或许她也没有同那人所说的差劲。
明章郡主回过神来,给身旁的侍女使了个眼神,“安排把好点儿的剑。”
侍女:“奴婢省的。”
绪如裳将剑拿在手上的时候,掂量了一下,欲要往台上走去。
却听见明章郡主的声音:“为何舞剑也要戴着帷帽?”
此话一出,底下不少有人附和。
此话说得不错,若坐在席上有自己的原因需要戴着帷帽,众人完全可以理解。
可舞剑还带着的话,不会有所影响吗?
绪如裳不因为旁人的话而有所动摇,“方才吃坏了些东西,脸上长了疹子,恐丑吓到各位的眼,便不摘了。”
裘绥知始终待在她的身边,自然是知道此话真伪的,静静地望着她。
而明章郡主身边的玄色身影却是发出一声笑来。
明章郡主有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而另一边,绪如裳在台上找稳位置后,便开始了起来。
不得不说谢京玉的教导很有效果,加之她不加疏忽地训练,一柄长剑在她的手中仿佛早已与其融为一体。
剑之所指,其心所向,每一分每一寸,几乎与她所想无所偏差。
剑风席卷,剑气啸人。
华色衣裙本该繁缛,可此刻却丝毫不挡她的动作,色彩翻飞之间,那顶帷帽将所有晃眼的色调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