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宗政澄渊眸中精光一闪,道:“你的意思?”
&esp;&esp;“只要樊克撑到沈明涵死在洛微,你就可以用戴罪立功的名义保他出来。你事先不是已经安排好了?不过我看你下手这么狠,你的心腹爱将究竟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还是个问题。”
&esp;&esp;“所以你要先回府接清肃过来?”宗政澄渊明了地点头。
&esp;&esp;“反正,就算樊克真的伤了人,只要你的威信尚在,他就会没事。”我懒懒道,“前提是,他活着。”
&esp;&esp;宗政澄渊没再说话,只沉默地看着月白色朝服上溅到的点点血迹。回王府接了清肃,一同向天牢行去。
&esp;&esp;下了车,我指着天牢的大门道:“我们来这里,不怕被丞相的人发现?”
&esp;&esp;宗政澄渊睨视道:“谁敢?再者,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彼此的目的都是一个,各凭本事吧。”说着,当先进了天牢。
&esp;&esp;岳成歌虽然少些心计,但是多年跟随宗政澄渊,自己主子的脾气行事也是知道点的。因此押了樊克来便一直没走,见我们进来,直接将我们带到樊克的牢房。
&esp;&esp;天牢我不是第一次来,上次冯紫菀就是被关在这里。不过相比冯紫菀,樊克的状况要惨上许多。
&esp;&esp;由于是武将,手铐脚镣是免不了的,后背又伤得极重,血肉模糊的一片,在天牢中又无人医治,虽然樊克硬撑着坐在牢中的乱草上,不过脸色看起来很是不妙。
&esp;&esp;樊克看见宗政澄渊进了牢房就要行李,被宗政澄渊一把按下,沉声道:“不必多礼。先养好身子要紧。”
&esp;&esp;说着招呼狱卒打了清水,清肃忙着给樊克处理伤口,我则在一边打下手。见他一脸想要陈诉的表情,道:“樊将军就不用多说了。不论过程是怎么样的,你肯定是被人设计了。如今还是要养好身体,等王爷找了时机救你出去才是正经。”
&esp;&esp;樊克仍想说什么,被宗政澄渊拦下道:“过了明天,你将交三堂慢、慢会审。每一堂我都会到,你只管放心。别乱说,也不可不说。”
&esp;&esp;樊克显然不能理解宗政澄渊的意思,不解地问:“那属下该说什么?”
&esp;&esp;我轻轻将药掸到他后背上,疼得他肌肉一阵收缩,道:“耍赖啊。樊将军不会吗?”
&esp;&esp;“堂堂男子汉,岂能做女子小子之举?”樊克不悦道。
&esp;&esp;嗤笑一声,我帮着清肃为他包扎,笑道:“又没有让将军去做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情,不过是想告诉你,明日公堂之上,能不说便不说。若是审官要动刑,就捡些无关紧要的说。一来不能让他们抓到口风,二来尽量拖延时间,把身体养好。这样以后才能上战场不是?”
&esp;&esp;樊克看来还是有点摸不到头脑,人又忠诚,询问地看向宗政澄渊。
&esp;&esp;宗政澄渊点点头道:“你照姑娘说的做就是。这几日是要委屈你了,等你出来,怕是要直接上战场了。若不养好身子,我便永不许你再领兵杀敌!”
&esp;&esp;我抿唇而笑,宗政澄渊也没说几句重话,却是句句说在刃上。一个将军,若是不让他上战场,莫不如直接杀了他比较快。
&esp;&esp;听了宗政澄渊的话,樊克方才点头答应。
&esp;&esp;见樊克终于明白,我想了想问宗政澄渊:“大概要几天?”
&esp;&esp;“不出十天,一定有消息。”宗政澄渊肯定到。
&esp;&esp;十天,那说不准还会有什么变化呢。我怀疑地看着宗政澄渊,发现他正沉稳地看着我,道:“不归放心。让他们得手这一次,已经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