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很想颐指气使吗?”
&esp;&esp;“挺想的。尤其是能对你指手画脚。”我诚恳地看着他,指山洞外,“比如说,我现在想吃烤兔子,你能去抓两只吗?”
&esp;&esp;“说白了,就是要我听你的?”
&esp;&esp;挤挤眼,我笑道:“我是很宽宏大量的,坚决本着自愿原则。”
&esp;&esp;莞尔一笑,宗政澄渊伸手将他捡来的干草往我后背处铺了些,然后托起我的下颌,“这种事我可以听你的没问题。但是,如果我想吻你的话,不会也要事先征求你的同意吧。”
&esp;&esp;“你敢!”我无端有些心慌,脸上发热,不自觉地将眼神移开,说了一句很发傻的话。
&esp;&esp;“你是觉得我不敢问你?还是觉得,我不敢吻你?”
&esp;&esp;低沉的笑声像来自地狱深处的蛊惑,幽幽地在我耳边响起。宗政澄渊的脸瞬间在眼前放大,先是轻点,接着越来越激烈的吻带着他纯然男性的灼人热度覆盖了我的神经。
&esp;&esp;我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裳,抓得我的肩头都隐隐作痛。
&esp;&esp;可是唇齿间淡淡的麝香气息麻痹了我,只细细密密地喘息着,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别的什么。
&esp;&esp;软软地瘫在他的手臂中,忘记了推拒。我看到他很长很长的睫毛下闪动着迷醉之意的眼眸。
&esp;&esp;突地,他的睫毛一闪,抬起一直低垂着的眼睑,目光泛着暖意看着我,微微一笑,抬手拭去我眼角处憋出的点点泪水,“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给你抓兔子。对了,如果没有兔子,山鸡行吗?”
&esp;&esp;我慢慢抬手,掩住唇,有点恼怒,有点心虚地喊:“我是伤患!”
&esp;&esp;“你的伤又不在嘴上。”宗政澄渊好好一笑,好心情地道:“若不是看你快憋死,我可没那么容易放过你。”
&esp;&esp;“别忘了,我们有过约定。”我瞪着他,提醒道。
&esp;&esp;“我怎么敢忘?”宗政澄渊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起身向洞口走去,“可是你不觉得,现在的情况已经脱离的约定的范畴吗?这是一场意外,对你、对我,都是。”
&esp;&esp;“只要你我活着,就必须遵守。”我将声音压低,以提醒他我不允许他妄为。
&esp;&esp;“你完全可以当你我已经死了。”宗政澄渊悠然道,“在这个地方,只有你和我,没有江山。”
&esp;&esp;“你在强词夺理。”我忿忿地说,狠狠瞪了他一眼。
&esp;&esp;“就算我再强词夺理吧。”宗政澄渊笑起来,在洞口处拨拉几下,让藤蔓野草之类的掩住洞口,眯起眼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忽而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手微扬,一柄半长的匕首精准地落在我没受伤的手边,“小心一点,我去给你抓兔子。”
&esp;&esp;伸手握住匕首,我不怀好意地低声道:“希望你能抓几只狼回来,看你还会不会这么张扬。”
&esp;&esp;一阵朗笑,宗政澄渊摇摇头,“我被狼咬死了,你可怎么出去?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
&esp;&esp;说完,也不等我问是什么事,就纵身一跃,不知道跃到哪里去了。
&esp;&esp;我眼看着他一下子没了踪影,心里忽然一空,顿感山洞里呼呼的山风吹得越来越冷。
&esp;&esp;将匕首抱在怀里,胆怯像种子发芽般一点一点冒出头来。我没有办法不去想如果宗政澄渊将我丢在这里,一个人走掉的话会怎么样。
&esp;&esp;虽然这么想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是这样做也并非没有好处,虽然我昏迷时他没扔下我,可是不代表他不会随时转变心意。
&esp;&esp;而且,今天的他太奇怪了,我反而看不出他真正的心思。
&esp;&esp;莫非我有被虐倾向?觉得别人对自己好是人情,不对自己好是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