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儿最开始是抱了希望的。
可后来她发现这个地下室不知道为何存在,永远没有人踏足。
那歹毒的毒药还真的每日发作,折磨得她头痛欲裂,在地下室滚来滚去。
每日剧痛,就像是有一把钉锤在一下接着一下钉着大脑,常常令她浑身大汗淋漓,虚弱得气若游丝。
她害怕了,害怕没有解药的日子,害怕锥心的疼痛。
甚至不久后,那个冷峻的大公子终于醒了,来到此后院。
他好巧不巧看到院中坐着的女子正在抚琴。
陈盈盈亦会弹琴,虽与她琴音不同,但是装模作样还是能短暂忽悠过去。
那个大公子问陈盈盈:“你、就是抚琴之人?”
陈盈盈羞红了脸,应下:“是。”
从此,陈盈盈被大公子安排在一独立的小院子,过上了养尊处优的生活。
什么也不用做,锦衣玉食,只需要在每夜傅司霆失眠时,弹琴即可。
而陈盈盈道:“男女有别,盈盈还是在一墙之隔弹琴。”
傅司霆自然没有意见。
陈盈盈便每夜回到这后院,悄无声息将苏桃儿抓出来,逼着她弹琴。
苏桃儿起初想过求救,她真的制造出过一次动静,喊了一声:“大公子救命!”
可短短时间,陈盈盈瞬间一匕首剑鞘击在她后脑勺上,令她当场晕厥。
隔壁院墙的傅司霆问:“发生了何事?”
隔了一堵墙,夜晚还有风,声音听得不是很真切。
陈盈盈就道:“没……没事……是方才有一只老鼠窜过去,险些咬着了奴婢的脚……”
傅司霆到底有些不放心,飞跃上院墙,居高临下俯瞰而来。
可这时的陈盈盈已将苏桃儿缠于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巨大裙摆之下。
高立于墙壁上的傅司霆,只看到女子层层叠叠的裙摆铺开,宛若夜色里绽放的花朵。
看到他出现,她甜美地低下头,脸上浮现起少女的娇羞。
傅司霆自然不好再久留,从此再未有过逾越。
而苏桃儿又被拖回地下室,这一次,换来的是七天七夜没有解药,痛得她在冰冷的地下室滚来滚去,活活痛了七天七夜。
并且、陈盈盈还用匕首,狠狠在她嘴角划了一刀,从左边贯彻到右边,鲜血淋漓。
陈盈盈说:“下次若敢再犯,我不介意把你这张嘴直接割裂,在割下你的舌头来喔”
苏桃儿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
她像一条狗,跪着求陈盈盈不要再伤害她,求她给她解药。
陈盈盈居高临下地浅笑:“这才乖嘛。”
苏桃儿沉寂了很久,她其实一直在等,一直在安慰自己。
傅司霆是御史台大夫,他终有一日会自己发现破绽的吧?
可是傅司霆白天都在外面办公,只有夜晚听“陈盈盈”弹琴。
并且是吩咐府中的人照顾好陈盈盈,本人与陈盈盈的接触并不多。
而且还有个云京歌,云京歌一直为陈盈盈说好话,说从未见过这么善良温婉的婢女,说陈盈盈真是个难得的好婢女。
傅司霆信任云京歌,将所有的疼爱都给了那个妹妹,本就对于男女之事不太上心的他,并没有太多怀疑。
他发现每次只要听陈盈盈的琴声,便会莫名放松,安睡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