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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ldo;哦哦，那么之后呢？&rdo;

&ldo;之后便是真正的&lso;借势&rso;，这一重境界山川湖泊，皆可入阵。剑阵威力，宏可至鲲鹏，微则肉眼难以辨识。&rdo;

所以这一重境界在于调度。

&ldo;这是各派掌门的境界吗？&rdo;

&ldo;嗯。执梧山庄的凌念梧，在六百年前就已经擅长借势了。可之后又过了七百年，他竟然还没有进入&lso;大势&rso;。&rdo;

&ldo;那是什么？&rdo;

&ldo;借三千世界之精魂，携天下剑气入阵。&rdo;

路小蝉指尖颤了一下：&ldo;这就是所谓&lso;大势所趋，不可逆转&rso;？&rdo;

&ldo;差不多吧。&rdo;舒无隙隔着被子轻轻摁着路小蝉的脚踝。

路小蝉故意去踹他，在床上一会儿翻身，一会儿去招惹舒无隙，终于惹得舒无隙一手扣着路小蝉的腰，另一手握住他的脚踝，他的头发落下来，路小蝉将他的味道闻得更清楚了，于是眯着眼睛笑了。

&ldo;这好厉害啊！天下有谁能有这一重境界吗？&rdo;

&ldo;自然是有的。&rdo;

舒无隙的声音里完全听不出来他正摁着路小蝉，又或者被路小蝉动来动去磨掉了耐性，相反他扣着路小蝉的力度恰到好处，既让他动惮不得，又不觉得完全没了自由。

&ldo;比如呢？&rdo;

&ldo;南离境天的剑宗尘谬，她的暮晚剑可借日月精魂。&rdo;

&ldo;还有呢？&rdo;

&ldo;西渊境天的剑宗澔伏，他的重枭剑可借山川地脉魂灵。&rdo;

&ldo;好厉害呢！其他的剑宗呢？&rdo;

&ldo;一千三百年前的无意境天之战，东墟和北冥的剑宗陨落，后继无人。&rdo;

&ldo;这样啊……&rdo;路小蝉叹了口气，&ldo;那么无意境天呢？无意境天的剑宗我知道，他叫泱苍！意思是&lso;泱泱三千世，苍生为己念&rso;，对不对？&rdo;

舒无隙的手指忽然扣紧了被子，路小蝉的骨头差一点都被他捏断。

&ldo;啊呀！好疼！&rdo;

舒无隙立刻松了手。

&ldo;……你还记得他？&rdo;

他的声音里一直没有什么情绪，只有这一刻，仿佛有了人的感情。

一种期待从喉间溢出，却又不得不紧紧收着，让人听见了莫名心疼起来。

&ldo;收养我的老乞丐跟我说过啊。我又没见过泱苍，也没听过他说话，不存在&lso;记得不记得&rs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