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莽天骄咬嘴,“我。。。。。。”
林又璋说:“别在这里吵架,回家再说。”
林觅雅叫了车,林又璋抱着宋眉山坐在后排,莽天骄跟着林又璋,司机瞧见昏迷的宋眉山,“需要帮忙吗?”
林觅雅转头看她哥哥,林又璋点头,“对,我们去医院。”
医生先检查了宋眉山的鼻子情况,前期判定是血液中雌激素减少,鼻粘膜血管扩张所致。
莽天骄问:“什么意思?”
林觅雅说:“月经失调。”
“哦,”莽天骄垂头,又问:“那眉山她,眉山她到底有没有被。。。。。。”
林又璋和医生谈了半天,莽天骄硬是一句话都没听懂,“怎么样,老毛子医生说啥?”
林觅雅懂个一点点,她说:“要进一步检查,他说要找专业的妇科医生来查。”
林又璋结束了谈话,回头说:“需要提取内裤上的精。斑,或者在她体内提取精。液。”
“精。斑,精。液?”莽天骄捶头,“没有啊,他们都没有发生实质性的性。关系,哪来的精。斑和精。液?”
林又璋回头,“什么意思,什么叫没有发生实质性的性。关系?”
莽天骄揉自己脑袋,“就是我之前看见眉山的床单上有一滩红色,我以为那是血,小说里都写什么初夜要流血了啊,我就以为他们——后来我又自己想了一下,眉山的裤子都没脱,那男的也没脱裤子啊,这怎么干啊?隔空发射啊?”
林觅雅将头转过来,“别添油加醋,你直接说,你看见了什么,或者说,那滩是不是血。”
“那不是血,是番茄汁,超浓缩的那种。”莽天骄捂着头,“茶几上还有大半瓶呢,好像是那男的撒在床上的,眉山说他有处女情结。”
“后来,后来眉山说自己不是处女,那男的就很生气,就开始打眉山。他说她伤害他了,说眉山伤害他感情了,为什么眉山先喜欢他,后来又不喜欢他了。差不多就这样。接着眉山就流鼻血,那男的就走了。”
林觅雅道:“有没有遗漏,或者说他们发生了关系,但你没看见。”
莽天骄嘴巴撅起来,一副要哭的样子,“真的没有咧,那男的只是打眉山,没有真的睡她啊!”
“好了,别问了,”林又璋打发林觅雅走,“你去买杯喝的,热咖啡。”
林又璋在莽天骄身边坐下了,他说:“这个事情我们必须要征求眉山的意见,宋眉山小姐想怎么解决,我们就怎么解决。如果她想报警,我们就报警。如果她想低调处理,我们也只能尊重她,我们是她的朋友不假,但不能在这种事情上替她做决定。嗯?”
“嗯,”莽天骄点头,她揉着脑壳子,“我怎么不早点醒来,我真没用,我。。。。。。”
林又璋说:“有没有眉山家里人的电话,我觉得应该通知她家里人。”
莽天骄摇头,“别,她爸爸死了,她妈妈和他继父生活,她的哥哥是假哥哥,不是亲生的,没有血缘关系的。”
莽天骄嘟着嘴,“我要跟我爸爸告状,就说我们被欺负了,请他安排一个律师过来帮我。我现在就要给我爸爸打电话。”
莽大小姐说干就干,完全不在意国内几点钟,是否又打扰她父亲休息。或许这就是亲情,血肉至亲的关系,是根本不怕打扰的。
“喂,爸爸,我跟你讲。。。。。。”说着说着,莽天骄在电话里就大哭起来。
林觅雅端着滚烫的咖啡回来,“怎么啦,她怎么哭了?”
林又璋摇头,“你有眉山家里人的联系方式吗,我给他家里人说一下。”
林又璋原以为莽天骄是孩子气,不肯提供宋眉山家人的联系方式,谁知林觅雅也摇头,“我没有。”
“真的?”
“真的。哥哥,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也不会骗你,但我真的没有眉山家人的联系方式。”林觅雅说:“我只知道眉山的父亲早亡,随后她就住到了福利院,去年,嗯,也就是半年之前,她母亲才出现,说是认回她,送她出国留学。”
林又璋仰着头,没有说话。
林觅雅说:“眉山是个好姑娘,但她的遭遇令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