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眉山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谢家的,她病了一场,谢洛夫找医生来左查右查,宋眉山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天没下床。
苏溪伺候她吃喝,还给她换衣裳,谢洛夫就站在门口,望着她,一脸哀悯。
宋眉山想,自己果真就是个花瓶,任人拿捏。莽天骄看不上她,她和陆长安出来车祸,莽天骄竟然说:“节哀顺变。”
节哀顺变。谁死了,谁节哀顺变?
林又璋和林觅雅不出现,说明这兄妹俩还良心未泯,至少没坏到丧尽天良。宋眉山睡在谢家的大床上,她想,我也想这样,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弱由他弱,明月照大江。
可是不行啊,这残酷暗夜,你不吃我,我就吃了你。
莽天骄用她家的钱吃了林又璋,傅。明。慧用自己的本事吃了萧启庆,她还有能耐给萧启庆戴绿帽子,萧启庆竟然能忍着不离婚。
本事啊,真是本事,想到此处,宋眉山就恨不能给这两位奇女子鼓个掌,给这两对夫妻或者前任夫妻叫个好。
宋眉山躺在床上一时流一会儿眼泪,一时又闷声吱吱笑,一时用枕头捂着自己的头,很痛苦的样子。苏溪跟谢洛夫说:“诶,你看,她想什么的,她的脑子一直在运作吧,根本不是在睡觉。”
谢洛夫在宋眉山倒床的第三天傍晚进来了,说:“陆长安转院了,他去美国治疗,你去看看吧。”
很多人围绕在陆长安身边,陆长宁和盛香农,好像这次林觅雅林又璋兄妹都来了,还有莽天骄,她气色很好,并且非常不错。不知道她是赚钱了,还是林又璋在床上又让她很满意。
宋眉山坐在谢洛夫漆黑的加长林肯里,她没下车,根本没出现,隔着黑色玻璃窗,宋眉山望着一动不动的陆长安,苏溪说:“要不然你也去看看吧,我们陪你。”
不知林又璋与宋眉山是不是还有点心灵感应,毕竟他也是和宋眉山上过床的人,男人戴着他的无框眼镜,四周瞟了一圈。
宋眉山就在林肯里,而林又璋的目光也看了过来,隔着这么漆黑的玻璃,他们是不可能的视线相交的。林又璋望着里面,嘴唇无声动了动,“眉山,是你吗?”
苏溪在旁边笑,“林又璋对你还念念不忘,他还对你挺痴情啊?”
谢洛夫翘着一条腿,来一句:“嗯,偷情的感觉特别好,尤其是当着莽天骄的面。”
“嗤嗤,”宋眉山笑,“走吧,回去吧。”
“诶,你不看了啊,陆长安要去美国了啊。”
宋眉山说:“看什么呢,有什么意义呢,我哥哥能醒过来吗,萧启庆能去死吗,傅。明。慧那臭婆娘能去死吗。哦,还有林又璋,他也能去死吗,啊?”
谢洛夫点头,说:“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走吧。”
林肯开走了,林又璋的目光收回来,莽天骄瞥他,“看什么呢,看上人家那车了?那车也就500来万吧,你争取早日自己赚钱买。”
谢家太子爷带着两个姑娘去深圳海边吹风,几人吃了海鲜,谢洛夫又说:“我们去澳门散心吧。”
“怎么去?”
谢洛夫说:“坐船去,很快的,晚上的澳门特别美。”
“那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