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洛夫许久不出现,因为他和林又璋在一张桌子上坐了三天,林又璋许是没想到谢洛夫就是谢氏木棉的长房长子,纵使林又璋这两年狂惯了,也低声喊了一句:“太子爷好。”
莽天骄也是后来才收到消息,她让苏溪给宋眉山传信,说请她们吃饭。
“林又璋主外,莽天骄主内,嘿,他们还真有默契啊?”苏溪将莽天骄的会议精神传达给宋眉山,“眉山,人家请你吃饭,去吗?”
“你和谢洛夫去吧,我不去。”
“眉山,我觉得你应该去。为什么呢,因为你现在是胜利者,你为什么不去?”
宋眉山扭头,“才叫傅明。慧滚蛋,我就叫胜利者?萧启庆都还没出手呢,鬼知道他在哪里偷窥我们,或者林又璋就是个打前锋的,人家在背后观察呢。”
宋眉山现在的想法很阴暗。
苏溪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认为这次饭局没有这么险恶,我认为最大的原因是谢洛夫惊到了莽天骄和林又璋,所以他们想巴结巴结。”
“对,所以我说我不必出现,谢洛夫出现了,他们也就开心了。我只是个配角,现在当花瓶都嫌不好看,我不想去。”
“眉山,你去把你的头发弄一下吧,是这样啊——”苏溪咳嗽一声,“我知道你无心表现,也不想打扮,但你要考虑陆长安的感受啊,他当你宝贝一样,他要是醒来,看你这个样子,他多心疼啊。再说了,人家陆长安也是美男好吧,你不能给他拖后腿啊。”
但凡苏溪建议宋眉山的话,她知道自己无用,便用陆长安的角度来装饰一番。其实宋眉山很懂,但她听进去了,于是她真的去做了头发,虽不复从前美貌,但好歹也比前面那一头乱发好多了。
苏溪点头,“好样的,眉山,你这么坚强,陆长安会高兴的。”
“嗯。”
出了理发店,谢洛夫的车就来接,他说:“吃饭去,简单吃一顿。”
宋眉山看苏溪,“以后不要这么安排了,我真的不想见莽天骄和林又璋,一点都不想。”
“好好好,你不想说话就不说,随你,你吃饱就行,当个美丽的女子,我保证没人缠着你说话。”
苏溪竭力推进宋眉山和莽天骄会面,宋眉山严重怀疑是不是莽天骄给苏溪什么好处费了。到了会场,中式酒楼,海鲜餐厅,莽天骄叫了个大包,宋眉山到的时候,林又璋与莽天骄已经都到了。
“哟,谢氏太子爷,来,这边坐。”
莽天骄一如既往,长袖善舞。她见了宋眉山,也是扑过去,“眉山,你来了啊,呀,你剪短发了啊,好看,好看,非常好看。”
宋眉山抬眼看了林又璋一眼,目光里尽是说:辛苦你了,找了这么个聒噪的女人。
林又璋迎接了宋眉山的眼神,他倒是坦荡,“眉山来了,坐。”
宋眉山也不知道现在林又璋和莽天骄是个什么关系,听说没结婚,但同居了。嗯,可能就是前夫与前妻的关系吧,住在一个屋檐下,各自都习惯了。
席间,莽天骄一直给宋眉山倒酒,宋眉山一口都没喝,莽天骄娇滴滴的,“妈呀,眉山,你戒酒了啊,真是怪事。”
苏溪挡了几杯,“没有,眉山大病初愈,她在养病,确实不能喝酒。”
林又璋跟听了天书一样,望过来,说:“眉山怎么病了,之前没听说啊?”
宋眉山深感想要作呕,跟她肚子里又怀了个孩子差不多,女人目光一垂,“我不吃了,吃饱了,你们慢用。”
宋眉山出门就打了个车,“去关口。”
夜里十点钟,宋眉山出了关口,她跑香港去了。陆长安说他喜欢香港,因为人的一点劣根性全部展露无遗,就在这璀璨繁华的都市里,人人都是没有伪装的。
宋眉山在便利店买了一支水,还买了个面包,她才喝一口,旁边就有人问她:“嘿,美女,喝一杯去?”
盛香霓。
宋眉山抬头,“哟,盛三公子啊,今天不在澳门赌博装神棍了?”
盛香霓也是随便,将身子一蹲,在宋眉山身边的台阶上坐下了,他揪宋眉山的面包吃,“怎么的,宋小姐很失落,这是想跳海啊,还是想跳海啊?”
宋眉山嘴唇动了动,“不死,死了干什么呢,对吧。”
“嗯,”盛香霓把宋眉山的面包拿过去了,“味道不错,宋小姐的眼光也不错。”
宋眉山笑,“三公子喜欢吃这种面包,我给三公子再买一个吧。”
“不用,下次再吃。”
盛香霓晃一晃那半个面包,说:“宋小姐的男人现在只剩半条命了吧,嗯?”
宋眉山低头,将饮料盖子拧上了。
盛香霓笑,“毕竟也还活着,宋小姐别失望,上帝会听到你这种美少女的祈祷的。”
“三公子是行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