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素素与梁与君坐在酒店隔层的咖啡馆里,同行的还有容素素一位朋友,蒋超然,他是个飞机师,曾经。现在是主业是经营农场,养奶牛。
蒋超然带了好些自制的点心,酸奶、奶酪、黄油曲奇,还有一种覆盆子松茸草莓饼干,他说:“吃啊,帮我尝尝,我准备拿出来卖。”
容素素看梁与君,“你疯了吧?陆长安生死未卜,现在你出来撬墙角,还知不知道义字怎么写?”容素素道:“本来宋眉山和陆长安目前是男未婚女未嫁,你也没结婚,你对眉山有想法无可厚非,但你现在乘人之危,这不好吧?”
梁与君瞥了容素素一眼,似乎懒得理她。
“喂,梁与君,你别太过分啊。”容素素敲桌子,“反正我不同意。”
蒋超然自己吃自己带的饼干,插一句嘴:“你不同意有什么用,人家又不是追你,你是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容素素被她的发小噎住。
梁与君点头,“你不同意有什么用,我看上的是眉山,又不是你。”说罢,还睃容素素,“自从你跟周颐年在一起后,越来越老气横秋,并且品位下降,我才懒得看你。”
容素素仰着头,“哎,当年不知是谁送了我九千玫瑰,我昨天还告诉宋眉山了。”
“喂,容大小姐,你过分了啊。”梁与君漂亮的手指在台面上敲两下,“几百年前的事情还拿出来说,你什么居心啊你?”
“没什么居心,我就是告诉眉山我所知道的你,让她对你有个基本判断。”
梁与君道:“你得了吧你,集邮女,你就是渴望我,想睡我,这么多年一直没能睡了我,你心里不舒服,现在一有机会,就展开报复。对吧?”
容素素朝天上翻了个白眼,一脸无语。蒋超然将小饼干递给她,“吃吧,我知道他说的是事实,我还知道当年其实你也想睡我,但我一直没同意。”
“滚你妈的。”
容素素摇头,叹气,“现在你们照个镜子吧,这里到处是镜子,梁与君都说算了,他年轻的时候的确俊美无敌,那我不否认。但你,小超超,你长什么样子,你心里真的没有一点数么?”
“我年轻的时候也不差啊,我还四条杠,民航机长呢。”目前挺着大肚子的小超超同学说:“素子,你别看我现在200斤,我当年体重得劈开一半吧,你不能说你没有看上我,你就可以尽情侮辱我。素子,你这是不道德的。”
梁与君抿了一口咖啡,问:“陆长宁他们人呢,飞机呢,枪呢?”
“嗯,这是个好问题。”容素素推小超超,“喂,枪呢?”
小超超背着一个黑色双肩包,他指着黑包,“我带了两把德制,很小,比较适合女人用。”他又看梁与君,“白面小生,会吗?”
梁与君笑。
容素素道:“他会,虽然他脑子不行,但这方面是个人才,所有不动脑但是动手的东西他都会,他动手能力一流。”
小超超拍拍自己的黑色双肩包,“那咱们走吧。”
“嗯,”容素素起身。
梁与君道:“你们不带陆长宁玩儿了,还有盛香农?”
容素素笑,“我说他不动脑吧。”女人凑梁与君面前,说一句:“小君君,请你用膝盖想想,盛家人靠得住吗,靠得住的话小半天都过去了,陆长宁怎么还没出现?我跟你打赌,陆长安病倒,陆长宁喜闻乐见。”
梁与君叹气,他起身松了松肩膀,“妇人之见。”
梁与君道:“陆长宁是陆家人,陆长安是她亲兄,她除非疯了才会逼死亲兄、投靠夫家。你才动脑子想想吧,陆长宁讨厌的不是陆长安,她想弄死的也不是陆长安,而是宋眉山!”
梁与君话一说完,扭头就看见宋眉山,宋眉山换了衣服,她穿白波点的黑色丝质衬衫和一条高腰牛仔裤,“其实我也想弄死陆长宁,无所谓,谁怕谁,最后见真章。”
宋眉山睡了一小时,这会儿已经精神不错,她看蒋超然,打招呼说:“小超超机长,久仰大名,闻名不如一见啊。”
蒋超然笑,“眉山小姐,你好。”然后偏头对容素素说:“素子,就她从你手里撬走了陆长安是吧?人家是不错,美人如花隔云端,媚骨天成,自有一段风华。”
容素素吸一口气,想叉腰,梁与君又从另一面夹击过来,“容大小姐,请你珍惜周颐年吧,别再有预谋有计划地想睡我了,我不合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