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眉山突然出现呕吐、抽搐,心跳加快等情况,周颐年在医院里监测病人情况,另一边谢洛夫也去深圳的医院里探望了林觅雅。
林又璋想给林觅雅转院,要么转去上海,要么转去香港,在转院之前,谢洛夫见了林觅雅一次。林觅雅脊椎断裂,这次可能要往脊椎骨里打上几颗螺丝钉才能站起来。林觅雅脸色很差,谢洛夫买了鲜花,他抱着花进病房,林觅雅神色淡漠,看了昔日老同学一眼。
“觅雅,你好点吗?”谢洛夫是个好人,即使见了不喜欢的人,也是有教养的。
“谢太子,稀客。”护工帮林觅雅把床摇起来,林觅雅坐不直,谢洛夫上前帮她调整角度。“多谢,”林觅雅道。
谢洛夫将花摆在桌上,林觅雅瞥一眼,“花不错。”
谢洛夫道:“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各样都买一点,可能搭配混乱,没什么品位。”
“客气了,”林觅雅看了花束一眼,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谢太子,你不是来看我的吧,有事问我?”
“嗯,那我就直说了。”谢洛夫看林觅雅的眼睛,“觅雅,我们这么多年旧同学,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陆长安究竟是什么关系?”
“你是想问我的孩子?”林觅雅低头,她抚摸自己小腹,“孩子?孩子没了,我好多年没有孩子,然后我终于有了一个,现在没了。”
“觅雅,陆长安是孩子生父吗?”谢洛夫单刀直入。
“嗤嗤,嗤嗤,”林觅雅仰头,她瞧谢洛夫的脸,“关你什么事?”林觅雅忽然激动起来,“谢洛夫,关你什么事?我孩子爸爸是谁,关你什么事!”
谢洛夫叹口气,“觅雅,别这样,你孩子究竟是不是你和陆长安生的?”
“生?我哪有生孩子?”林觅雅咧嘴,“胡说八道,我哪里有生孩子!”
“觅雅,你跟我说句实话,”谢洛夫观察林觅雅反应,一时觉得她不太正常。
林觅雅大声嚷嚷了两句,外头护工就进来了,她开始赶人,“抱歉,病人需要休息,请您下次再来探望。”
谢洛夫站起来,他望着林觅雅,“觅雅,说呀,说你孩子的父亲是不是陆长安,还是说,另有其人?”
“我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林觅雅抬头,眼中透出凶光来,“谢洛夫,究竟是你想知道啊,还是宋眉山想知道啊?谢洛夫,你回去告诉宋眉山,陆长安就是孩子爸爸,他就是!”
谢洛夫盯着林觅雅,“觅雅,你再说一遍,我现在就给陆长安打电话,你能不能当着他的面儿,再说一遍。”
“我不说了,我不知道,我说什么了?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听错了吧。”林觅雅笑嘻嘻的,一改片刻前凶狠目光。
“觅雅,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谢洛夫诱哄。
“这位先生,探病时间到了,您请回吧。”护工准备关门了。
“觅雅,有事给我打电话,我这段时间都在深圳。”谢洛夫说,“你有我电话号码的。”
“电话?我不能打电话的啊,有辐射,会影响我的健康的。。。。。。”
林觅雅神神叨叨,谢洛夫瞧了她一眼,说:“觅雅,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事实上,还没等谢洛夫二次登门,两天之后,林觅雅就转院了,她去了香港,转入一家私家医院,被看护起来。彻底被看护起来,谢洛夫无法探病。
谢洛夫与苏溪进行视频通话,苏溪在一家咖啡店里,她说:“现在家里四个孩子,简直热闹成幼儿园,素素姐成了全职保姆,哎呀,梁心心他们幼儿园里都没有这么多小朋友,你是没瞧见,孩子们叽叽喳喳,真的。。。。。。”
听苏溪念叨几句,谢洛夫才开始说正事:“我已经探望过林觅雅,她指认了一次陆长安是她孩子父亲,我让她重新指认一遍,她拒绝了。”
“她为什么要拒绝?”苏溪说:“她有什么必要承认一次,然后又否定一次,如果真的是陆长安,她正大光明说出来就行了,干嘛又否定?”
“嗯,”谢洛夫道:“我看林觅雅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她说的话未必可信,我准备找个干刑侦的,追着她查一查。”
苏溪点头,“查,必须查!陆长安说他不记得了,他不记得了这个事情也是很奇怪,如何才能不记得了,失忆了?”
谢洛夫道:“其实不奇怪,在不知道会闹出孩子和后续事件的情况下,的确是有可能不记得的。”
苏溪凑近一点,“老谢,我认识一个战地记者,他腿脚在国外拍摄的时候受了伤,现在只能接一些简单零碎活计,前一段时间,他还去干狗仔队了。喂,他不错,业务能力一流,我把他号码给你。”
“好。”
挂了电话,谢洛夫找了两拨人,同时开始查,一拨人是苏溪介绍的,谢洛夫让他去香港跟拍林觅雅的医院生活,因为这人本身腿脚残疾,所以出现在医院里也不奇怪。
谢洛夫另外找了个痕迹学专家,他说:“去追查林觅雅一年前的动向,她的饮食,她的社交,她的男友,还有,她的私人性。生活。”